今天之後,中海大學309宿舍就難再相聚了。
陳子邇創業,崔旭留學,蔡一峰跟著創業,曉波考上的公務員,2000年的中大畢業生,不至於高不成低不就,大家都不錯的,前三個的人生似乎都很精彩,充滿未知但轟轟烈烈,其實到最後,我們這個國家,說不定曉波最牛叉,人家可是在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裡幹活的。
地點沒有選擇在別墅裡,而是在帝景藍灣的複式房,
房間太大,陳子邇難受。
還是覺得小一點更有感覺,覺得他是室友陳子邇,而非盛世集團陳子邇的感覺。
他們三個進門的時候一直咋咋呼呼的,吵鬧的很,弄的陳子邇很好奇,“你們這驚嘆啥呢?”
蔡一峰最會講,“咱們有個叫餘輝的孩子你記得嘛?內蒙的,黑黑的,憨憨的,人挺好挺老實的。”
在一起上過課,陳子邇有些印象,點頭說:“記得,怎麼了。”
這個環境,曉波和崔旭果然更能放得開一點,咧著嘴喝喝的笑著。
蔡一峰講:“他那室友回來說的,大一的時候,餘輝總擱宿舍講:我們家裡是賣了兩頭羊供我讀的中大。”
陳子邇不記得有這些事,順著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室友前段時間去他家才發現,媽的,他家有成千上萬頭羊!”
噗!
這個比裝的好!
曉波嘆道:“聽他說的比我還慘,結果沒想到除了你,誰都沒他有錢!”
“原來他比我都低調?”陳子邇也有些訝異。
“那不一樣,他是家裡牛,好掩飾,你是自己牛,咋掩飾都掩飾不住。”崔旭翹著二郎腿,平靜的說。
不糾結這個。
陳子邇說:“好吃的我都讓人送上來了,上桌吧,今晚也難得,”
“記得上一次光咱們四個一起聚可能還是大一的時候。”曉波現在壓力是最小的,偷著樂,“這個得批評老蔡,天天帶著你那媳婦。”
陳子邇問他:“婉兮怎麼說的?”
他是指畢業之後。
蔡一峰迴答說:“跟我去燕京唄。”
“那結婚呢?”
“我想過兩年再結。”
“我贊同,先立業再成家,一峰我預定你一杯酒,他倆都有早結婚的條件,就咱倆沒。”崔旭也從客廳走了過來。陳子邇卻從未問過,他出國,那個女友怎麼辦的。
曉波隨即提議,“今晚陳總光請了男的,特意囑咐別帶家屬,所以就別說結婚的事了,我比較想聽富裕階層紙醉金迷的生活和夜夜笙歌的節奏!正好也給我點兒奮鬥的動力!”
“我講這些給你奮鬥動力?”陳子邇笑了,“你這是奔著雙規奮鬥去的是吧?回頭再給你整一勞動改造,你就不抱怨公務員日子無聊了。”
蔡一峰和崔旭都‘咯咯’笑了,“這多刺激,這輩子都不會無聊了。”
幾個人今晚都有些不同於平常的興奮,因為大家都明白,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蔡一峰倒還好,他要一直跟住陳子邇的,曉波畢竟也在中海,只有崔旭,他要獨自一人走自己的路了。
不過男人,太煽情的話說出來膈應人,所以大抵就化成了一杯一杯的酒。
“美國哲學家埃裡克·霍弗說過,有成就感的人會把世界看成一個友好的世界,而失意的人卻樂於看到世界急劇改變,其實倒不是這樣,我覺得有成就感的人在有成就之前看到的不是友好的世界,而是這世界的友好之處。”
陳子邇與重生後的三位有緣人共舉杯,“希望大家都能看到世界友好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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