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事業而生。”
“有道理,可我一直覺得我媽不幸福,她性格賢惠、乖巧,標準的賢妻良母,可惜跟了我爸這樣的人,我爸,只有事業,沒有家庭。他不懂得珍惜我媽。”
“所以,我不喜歡沒看過世界的男人,不喜歡對這個世界還蠢蠢欲動的男人。”
秦業覺得矛盾,“可是如果不對世界蠢蠢欲動,又怎麼能說看過世界呢?”
秦韻寒糾正,“看過,不是征服。”
她接著講:“我覺得只有真的讀懂生活看過世界的男人,才會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一切,但如果一直有一顆躁動的心……”
她搖搖頭,“當然生活的方式很多種,你和陳子邇也都是對的,我只是說我不喜歡。”
“你是女孩子,不懂男人為什麼必須成功,男人,站著必須是一臺印鈔機,倒下了也得是一堆人民幣。”秦業手託著酒杯,說的豪氣幹雲!
秦韻寒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意見不同,沒必要爭論,她多抿了幾口酒,問道:“所以你找我只是喝酒嘛?”
“對啊。”
“那我回去了。”
秦業無奈,伸手拉住了她。
“那麼著急幹什麼,跟你說個正事。”
秦韻寒駐足等待,聽他說:“盛世酒店從一開始就準備兩只腳走路,客友瞄準的是中低端群體,但我們的計劃裡也有一個中高階的品牌。”
“陳總在多個場合,也明確說過酒店是重資産專案,佔用資金巨大。”
“你想融資?”
秦業一攤手,“與盛世聯系緊密對秦家是好非壞。”
秦韻寒則想到了自己小叔另外的心思,都是家裡人於是就直說了,“我想想這是一箭幾雕,對秦家有利的同時,你可以繼續在盛世酒店中扮演‘特別’重要的角色,也可以進一步推動盛世酒店的快速發展,更可以讓你在陳子邇的概念中顯得‘特別’。”
“史總的位置可能要動了。”秦業仰頭喝下一杯酒。
秦韻寒略有意外,“什麼意思?”
“陳總的管理哲學吧,史央清有休假的打算,而陳總一手在約談蔡照溪等表現不錯的高管,一手也在向外求得精英人才,我見過太多次的老套路了,等她回來,必定挪位升遷。”
“你想頂上?”
“不,我怕被的話,她懂了,如果連史央清都能被動的話,那麼就沒有不能動的人了,雖說是升非降,但這個行為本身折射出的意味就是陳子邇的想法:他將集團的健康發展置於一切之上。
而與那些真正有實力的精英相比,她這個小叔,顯得有點點虛胖了……
最關鍵的是,他還那麼有逼數。
野心大不大是另外一回事,但已經得到的,再沒野心的人也不想失去。
“所以小叔你才說你很慶幸自己姓秦?”
秦業舉杯微笑:“我們可以立身之本的本錢才是真正的本錢,後天努力的能力與手腕算一種,天生的姓氏也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