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在老家,她擁抱過,到今天卻有些不敢張開臂膀了。
安安心心吃了一頓午飯,沒有喝酒,沒有打擾,下午的時候陳子邇離開了,而韓茜則返回家鄉去辦港澳通行證,隨即擇日奔赴臺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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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閑下來之後,陳子邇去找薛博華去踢了一場球,有些事他要找他聊一聊。
現在,布丁有史央清,盛世地産有刁亦傑,目前他需要重點看的只是盛世投資這個部分,所以較之於前一段時間,接下來他也沒那麼忙了。
這幾個月他差不多要忘了自己還是大三學生的身份了,但其實隨著他在外所做的事被逐漸曝光,同班同學也大多知道了這一屆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相當了不得的家夥,擴大到整個校園,大抵也都知道某某學院有個叫陳子邇的很厲害。
大學裡趨炎附勢的現象不似社會那麼明目張膽,有人驚嘆羨慕甚至嫉妒,這都是肯定的,但不至於走到哪兒都有人上來叫哥。
話雖如此,陳子邇略顯傳奇式的個人經歷總是會讓他受到很多關注的,晚上,與薛博華並行的陳子邇出現在校園裡,偶爾確會引來路人目光。
兩人不管這些,老薛問他:“秦業被否,之後你見了他怎麼說來著?”
陳子邇雙手插著褲兜,心中難得享受了一下校園的寧靜,漫步走著,“我跟他說要不就我們來做,為什麼非得要某個人的批準?”
“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薛博華講:“我也沒見過他,說是閑人吧,我找他找不到,說是忙人吧,我都想不起來他在做什麼。”
“層次不一樣,我看他也不見得是閑的,應該也忙吧。”
陳子邇動作很多,可他現在依舊沒錢,所以這個專案無法落地,正好就多給秦業一點時間好好想想。他考慮的還是拉個有點背景的一起發財,朋友多一點的好。就像薛博華是布丁的股東,當初也是基於這樣的想法,咱們這個社會,你有能耐是你個人的事,可你再有能耐你也得看看天的臉色。
所以他現在有個問題:布丁走出中海了。
在過去的兩三年內,因為薛博華的關系,布丁其實避免了許多麻煩,陳子邇不是小年輕,他知道這一路走來的順利其實是不正常的,正常的應該是工商稅務之類的有點磕磕絆絆。
所以他知道薛博華的作用,也從沒有心疼給他的股權。但那方面的人與事,陳子邇並不想過多的參與與鑽營,他也沒真正的進入過那裡,盲人摸象帶來的感官與認知信不得,這一點薛博華比他更有發言權。
“布丁從區域到全國的戰略已經開始了,中海有你,我們萬事大吉,可出了中海,那就不一樣了。”
陳子邇與他說的是正事。
薛博華摸了摸自己的小腦門,“我猜你大概也要和我說這件事了,我懂你的意思,雖然不心疼錢,可不能到一個地方就讓一點股份,辛辛苦苦掙點錢都送人了,你比我有錢,就算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
陳子邇贊道:“要不說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力呢。”
他又說:“我其實並不很擔心,只是防微杜漸罷了,做生意總要考慮到可能發生的意外。”
“嗯,我明白。別太當回事兒,也別不當回事,總而言之,踹你的飯碗就是踹我的飯碗,這可不那麼容易。”
陳子邇點點頭,這事說了就行,也不必自己嚇自己,天天考慮這些,那除了有權有勢的誰也別做生意了。
第二天,他在江都花園的江景房來了位租客,從刁亦傑那裡買的兩套租不租的無所謂,可江都花園的可以租租看,主要租這種房子的人不是精英也差不多是打工皇帝,這都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