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邇並非開玩笑,他也是認真的,看著窗外想了一下才說:“可惜愛不能分享。”
史央清一聽,直接踩了油門高速前進。飈了兩個路口之後,陳子邇覺得有些危險,勸阻道:“不行就不行嘛,你慢點兒,車技一般,別開那麼快。”
可能是自己被自己嚇到了,她幹脆又靠邊停下,情緒已不複剛剛的激動,反倒有種陷入回憶的痛苦,“我知道,上次我爸爸來中海……其實是看他的情婦來了。”
家醜不可外揚啊…說這些幹什麼,再說那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公僕,話可不能亂講。
史央清恨的咬牙切齒,“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人嘛……”陳子邇既沒有慚愧的話不能言,也沒什麼理直氣壯,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論跡莫論心,論心無完人。”
“所以花心都成了正確的事了?”史央清反問道。
既然如此,那就說開吧。
陳子邇講:“每個人都說自己累,因為每個人在與人社交中,為了獲得別人的愛或欣賞,總是試圖表現出自己其實並不具有的品質。我個凡人,只是你的喜歡為我鍍上了一層金身,但我從來都是努力要表現真實的我。”
史央清說:“聽著似乎很有道理,就依你,我們不論心,可你只會來逼我而已,你怎麼不將這番話對你的小女朋友說?”
“所以我才說可惜愛不能分享啊。”陳子邇並不想強求,各人自有各人的選擇,史央清驕傲,這是她與生俱來的。且他又不是管束不住子孫爆漿而出的人。
“開車吧,淺予還在家等著呢。”
史央清緩緩發動車子,路上並未有一絲的刻意降速,到停車場下車上樓,電梯一層一層的向上,兩人並排站著。
快要到16樓的時候,她說:“我是喜歡你,可我接受不了你說的那些,盡管我看過很多,但看的越多越是接受不了,女人是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當日從你老家過來,我也對自己說過一句話。”
陳子邇說:“洗耳恭聽。”
“我史央清大好的人生,憑什麼到別人的生命裡當插曲?”
陳子邇點點頭算是認同。
“你怎麼不說話?無言以對?”
“不是的,你說的確實對。”陳子邇看電梯要開了,所以就撿了句最想說的,“但我從未想過要把女人當附屬品。”
叮的一聲,電梯還是開了。
一門之隔,兩人在裡,一人在外,盛淺予在等他,她人在樓上是能夠看到有人上來的。
陳子邇沒有絲毫忸怩或是猶豫,見了面就抱起了淺予,並非做戲掩飾,是真的想這樣寵她。倒是盛淺予有些害羞,一直小聲的說:“有人,有人……”
史央清看得火氣翻湧,有時候自認素質高的人就是這樣,她不能不顧一切的撒潑哭喊,就算千般萬般苦澀也只能自己吞下,所以從電梯出來,她一句話未說,只是簡單與淺予點了點頭便進了家們。
盛淺予並不笨,相反,作為女人,她有女人的細膩以及一直以來對對門這個優秀的女人的警惕,她感覺到了今晚的些許不同,其實這一兩個月來,她就一直覺得史央清有些變化,以前有說有笑平易近人,現在每次都臉若寒霜。
以及那總是掩飾不住流露出的敵意……
進了門脫下西裝放好,陳子邇有些口渴,他先拖著棉拖鞋去桌子那邊到了點水喝。
盛淺予脫外套的過程中邊思考,邊看著他,她早就想問了,只是她不太想把自己變成拈酸吃醋的小氣女人惹人討厭,可她剛剛確實感覺到了。
“今天累嗎?吃飯了嘛?”
“我吃過了,你呢?”陳子邇準備拉著她去看會兒電視,這一天確實累了。
坐在沙發上,盛淺予猶豫了又猶豫,也根本沒什麼心思看書,最後還是問了,“子邇,史小姐是不是喜歡你?”
陳子邇正吃著水果,一下子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