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央清搖頭,“金錢給人的滿足感其實不多。”
陳子邇心想,這也是個有逼王的潛質的……怎麼身邊一個個的都比我還會裝逼……
他想了想說:“其實準確說起來吧,我也並不是要多少錢。只是這個社會,金錢可以帶來社會承認,我想要社會承認。”
史央清偏過頭滿臉不信還帶點震驚的樣子。
陳子邇自覺受到鄙視,反問道:“幹什麼?我說的有問題嘛?”
我們的史總說:“社會可不承認會去娼的人。”
陳子邇:“……”
真是吐血,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還提,小氣的女人。
史央清也沒覺得自己把天聊死了,亦或者她就是想要說話,所以就這麼自顧自的說著:“去年三聯出版社翻譯了一本維克多·弗蘭克的著作《活出意義來》,我這些天看了一下。”
陳子邇雖然看書不少,但這本確實沒怎麼聽說過,說道:“講了什麼?”
“維克託是位精神醫學家,他以自身親歷納粹集中營的經驗,發明瞭所謂的‘意義治療法’,心理醫學上的事情我沒什麼興趣,但書裡頭有個說法,他說有三種途徑可以發現生命的意義,一是工作或者創造,二是體驗某件事或者愛一個人,第三個嘛…是受苦。”
“喔……七情六慾唄?”陳子邇對這些空洞的思考沒什麼共鳴,只是簡單的接她的話。
“差不多吧,可再厲害的人也不一定說的就是正確的,我現在同時經歷著這三件事,工作,愛一個人,受苦,可我還是找不到什麼意義。”
陳子邇摸了摸下巴,說道:“剛上大學那會兒吧,我也琢磨過這些,不過後來見識的多了發現外面天地廣闊,想這些都是無用且無聊的,有那功夫不如多做些工作,見個朋友或者陪陪家人。”
史央清沒說話。
陳子邇見她不想開口,於是轉移了話題,“說正事吧,你那個關於拍出好故事的‘初心’交給金敏信,既然找了他肯定相信他,所以大部分精力不要放在那兒。”
史央清問他:“那你希望我放在布丁還是經濟型酒店?”
哈,真有默契。
陳子邇微笑著說:“布丁你一直做的就很好,我指的當然是經濟型酒店……”
也找點事讓這女人不要瞎想些亂七八糟的,她內心豐富,敏感多情,笨女人可能會哭一場,換成她這樣的指不定弄出什麼出來,什麼意義治療法,搞到最後給自己整魔怔了。
其實近幾日他是被寧雅搞的有些煩,都差點忘了有個錢主秦業在等著他呢……
回去路上的時間並不長,但也需半個小時左右,路程過半時他電話響了,是盛淺予……簡單說了兩句,原來是這小妮子忘帶鑰匙了。
“稍微趕緊開快點兒吧,淺予在門口等著呢,她忘了拿鑰匙。”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