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被我誤傷的那一位?”
薛博華點頭,“昨天回去後,我打聽到的名字,不是我們學校的,在隔壁的中師院讀書。”
“那怎麼跑到我們學校來踢球了?而且看著呆頭呆腦的,跟他講話也不理,什麼意思?”
薛博華應該也不是認識這個人,說:“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踢傷了鄭譯才,這事不會輕易結束。”
“那是誤傷。”
“誤傷也是傷。”
“是他先惹我的。”
“你跟鄭副校長也準備這麼說嗎?”
陳子邇正嚼著飯菜,聽了頓了一下。
而薛博華也不知道什麼打算,竟就這麼走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人也是善意的提醒,所以趁他還沒走遠,說了句‘謝謝’。
鄭副校長……
陳子邇自己倒無所謂,但幾個室友就不一樣了,他是肯定不會道歉什麼的,這事自己也沒錯。他的觀點是,我傷了人醫藥費可以出,但被踢一腳是你自找的。其實他還更喪心病狂的法子,反正他不怕花錢,而且一點皮外傷能花多少?所以我打你一頓然後花錢給你看好,等你好了再打一頓,再花錢給你看好。
我花錢你捱揍,不服打到你服為止。只要不致傷殘就不是刑事犯罪,比的就是誰錢多誰抗揍。
有點惡毒,但想來應該這一次應該不至於此,在大學校園裡總是打架,那也算不得什麼光榮的事。
而關於鄭譯才的身份問題,這個資訊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就不能帶著室友瞎胡鬧了。
晚上去了,很容易打起來,打的還是校長的兒子,說不準就會被開除,中大是海內名校,治學嚴謹,校規也嚴,前陣子校內發生一次肢體沖突,有人被摔倒,雖然只是輕微破皮,但事件影響直接到了校領導的辦公室,記大過處分。
雖然陳子邇不怕開除,因為讀不讀這個學校對他未來影響不大。
但蔡一峰、劉成、宋曉波、崔旭不一樣,這是影響一輩子的事情,雖說兄弟有難一起抗,但不能拿別人的人生開玩笑。
所以晚上,陳子邇沒有回宿舍,他自己一個人去了。
單刀赴會。
309幾人還在宿舍等著陳子邇回去,一起出發,但事實上他已經走了。
陳子邇如約來來到前小街。
去309囂張的小夥子人也在,他看到陳子邇,走過來招呼,“膽子不小啊,一個人來。”
陳子邇只是說:“帶路。”
很近,步行一分鐘就到了。
有個小飯店,門口擺著幾張圓桌,只有一張桌子上有人,坐了六個人,陳子邇看了一下,鄭譯才也在。
雖然都一副看起來天第一我第二的樣子,但其實眼中稚氣未消,應該都是大學生。
陳子邇也不客氣,到旁邊的桌上坐下,問:“人來了,想怎麼解決?”
另一邊,在309等人的蔡一峰有點著急,他問眾人:“三哥沒跟你們誰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人點頭。
崔旭摸著下巴沉吟一下,他和蔡一峰對視一眼,忽然站起身,蔡一峰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宋曉波看他們兩個忽然站起來要走,忙追上去問:“你倆幹什麼去?”
前小街。
陳子邇指著鄭譯才說:“你問問他,問問,踢球的時候背後鏟人,什麼意思?”
鄭譯才旁邊的應該是替他出頭的,留著中分長發,長著一張鞋拔子臉,除了長得醜根本沒什麼嚇人的地方,硬要裝狠,說:“難不成,你踢了人,還踢對了?小才捱了踢,還是他錯了?”
陳子邇也囂張,說:“噯,你還真說對了,他要不故意鏟我,我也不會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