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廖蘭蘭看著清澈的河水,突然發出異嘆。
“怎麼了?”
“這河水怎麼這麼清了?”廖蘭蘭驚喜的看著泛著波光、搖曳著水草的清河說道。
“前段時間,周易跟朝廷合作,又請了專家來治理……”廖媽開著車,一邊跟女兒解釋道。
廖蘭蘭突然發現,清山鎮的任何變化,似乎都離不開那個她曾經很熟悉現在卻那麼陌生的家夥。
“我說蘭蘭,你跟周易小時候玩得這麼好,怎麼長大了,就不怎麼湊一起玩了呢?我看你們有時候見了面。連話都不多……”廖媽突然說道。
“哎呀~媽~我也長大了好嘛!還天天跟個野孩子似的,跑出去玩,有意思嗎?”
“我又不是叫你真出去野。我是說,你們小時候玩得那麼好。有句話叫怎麼說的?‘青梅竹馬’——就算當不了男女朋友,也可以多交流交流嘛。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
“嘁——還‘青梅竹馬’,多少年的老故事了……”廖蘭蘭故意麵露不屑的說道。
無論是周易還是廖蘭蘭,都有他們自己的自尊與驕傲,也幾乎註定了,兩條線在短暫的交彙之後。再次平行而異面,即便她們的距離依舊是那麼的近,但必然越走越遠……
車進了鎮區,沒多久駛入一個狹小的巷道,停了下來。
廖家的房子就在眼前了。
廖蘭蘭看著近在眼前熟悉的房屋,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走到旁邊,伸出頭看了看。
“怎麼了?還不上樓?”
“媽~我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魚伯……是怎麼回事啊。”她看著鄰近她家房屋的、不到十許米遠的那間傾頹的土屋,疑惑的說道。
“電視裡頭不都說了嗎?人家是香江的大導演啦!現在聽說回香江去了,估摸著不會再到我們這樣的小地方來了……”
“我在電視裡看到他家的房子可不是這樣子。看這樣,好像很久沒人住了似的。”
“早搬了。周易不是在洞天那邊、煙溪旁邊,弄了個葡萄溝嗎?很多人都住那邊去了,環境好,種葡萄賺的錢可比你媽累死累活的好多了……再過些時候,咱們家也要搬過去——我已經選好了地面,就在那邊養老了。”
“真的假的?那這邊的房子怎麼辦?”
“抵押給周易唄。反正種葡萄也是賺錢的……如果不是我們跟周易他們熟,那好地塊還不一定輪到我們呢。”
“哎呀,怎麼又是周易,我聽得都起耳繭子了!”廖蘭蘭嗔道。
“沒辦法,誰讓現在人家是‘周半鎮’呢。在這清山鎮上,說什麼都離不開這個人。”
“‘周半鎮’?有沒有這麼誇張?”廖蘭蘭訝然道。
“怎麼誇張了?我看是保守……”
“媽,我怎麼聽你話裡面,有股子酸氣呢。”廖蘭蘭抱著廖媽的手,笑著說道。
“當然酸咯。要是你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憑什麼她王梅家的就這麼爭氣?”廖媽並不掩飾滿嘴的酸味,說道。
“哎呀呀~都怪你女兒不爭氣咯~”廖蘭蘭故作傷心的說道。
“怎麼會。你可是我的寶貝女兒,雖然比周易差了點,但咱們不跟他比!他再好也是別人家的,只有你才是我的寶貝好女兒啊。”廖媽抱著廖蘭蘭,在她嬌嫩的臉上親了親,說道。
“媽~你肉麻死了……”
————
今天出去有事,咱們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