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小鬼子的東西。明明是我們華夏的,只是被小日本學過去了而已。錢爺爺,你應該說,小鬼子的東西,哪樣不是我們華夏的?”
“那是,你得在理。”這位錢姓的憤青老爺聽了周易的話。終於撫須而笑。
幾人閑侃了一陣,這才開始進入正題。
“易伢子,你那治汙治得,怎麼越治越臭啊。現在滿鎮子都是臭氣熏天的,住在河旁邊的,別說做生意了,連住都住不下去了。幸虧做這事的是你。要換了個外地人,恐怕都有人打上門去了。”
“怎麼回事?”周易故作疑惑的說道。其實他也只是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大概從前天開始,河裡的水藻就瘋長了——現在整條河都被那些水藻佔住了,一水兒綠的。這倒沒什麼,眼看著河也確實清了不少。
但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開始,越來越大的臭氣就從河裡面沖出來,再沒聞過這麼臭的了!根本就聞不得。現在我都不敢往河邊去。
河邊上住的人,我們幾個商量著,都暫時安排到了賓館裡。現在我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事情該怎麼處理。”
周易自然不能說出真實的原因,只支吾著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先過去看看吧。”
……
一行四人,出了洞天,乘車往清山鎮去。
才到清山鎮,離河還遠著,周易那敏銳的鼻子,就聞到了一股極淡但極刺激的味道。就如同一隻死豬,讓它在夏日的高溫下腐臭,所産生的刺鼻的臭。
隨著幾人離清水河愈近,這股難聞的味道愈發的濃烈;很快,濃烈的臭味刺激得周易屏住了鼻息。
他旁邊的三人,早已經捂住了鼻子、強忍著惡臭、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這條河。
河水確實幹淨清澈了很多。
無數的綠藻水草在河床河岸邊瘋長出來,幾乎在一兩日間,覆蓋了整條河。綠藻在水底糾纏著、水草在激流裡飄蕩著翠綠的頭發,將所有的汙髒都糾纏著,只剩清清的水流,可以在葉脈之上、在水藻的上層或緩或急的滑過,在陽光下晶瑩、在晶瑩裡映照出底層閃爍的嫩綠。
如果不是那股子臭味,不是綠草之間偶爾夾雜的黑黃又或慘白的異色,這應該算是一副還算美好的畫面,至少比先前河水的汙濁樣兒好了太多。
問題出在哪裡呢?
周易用他那有限的生化知識思考著。
他感覺自己將靈水之眼放置在這條清河源流的決定並沒有錯——至少水開始清了——這麼快就開始變得清澈了。
但這臭氣是哪裡來的呢?
周易從旁邊拿起一把鋤頭,從近岸的水裡挖出一團汙泥來。
霎時間,那一團水又被黃黑色汙濁戴滿,但很快,被新來的清水沖開、被水草水藻過濾,再一次恢複了清澈。
周易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坨惡臭撲鼻的不知道含有些什麼物質的東西。
以他眼力,即便隔著米許,也能很輕易的看清楚那坨汙泥裡面,無數的細小的蟲子在進進出出,那模樣,絕對會讓密集恐懼症患者感到極大的驚怖,甚至連做幾天噩夢。
無數各種類不知名的微小蟲子在汙泥裡進出的同時,一團團氣泡從汙泥的細小孔洞裡溢位,釋放到空氣中——氣味愈發的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