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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易領著施團兒過來的時候,一縷縷香味已經從廚房裡冒了出來。
施團兒老大鼻子嗅了嗅、又嗅了嗅,突然說道:“這味道有點熟悉啊。”
“呵——你還能從菜味上,聞出是哪個人做的菜不成?”周易笑道。
施團兒沒把周易口中的調笑當回事,張開解釋道:“每個人對於調料的使用與用量、火候的把控都是不同的。不同的人,做出來的菜的味道是不同的。每個人勺下的菜,都有它獨一無二的味道,也有它獨一無二的氣味。只是絕大多數人,容易品嘗出味道的不同,而難以分辨出氣味上的細微差別……”
“那您能聞出這是誰做的菜嗎?”周易聽他說得玄乎,不由試探道。
施團兒大大的鼻子又嗅了嗅,只覺這股菜香味無比的熟悉,但真要他說出是哪個人的手筆,卻總覺得蒙了層薄紙一樣,讓他看不分明。
他腦袋裡轉了又轉,突然一道光芒閃過,如一把長刀劃破了遮在面前的薄紗,徹底露出眼前“廬山真面目”,訝道:“是那個老鬼?”
就在這個時候,陳金昌挺著個大肚子、圍著小裙,端著一盆菜,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這個王八羔子!”施團兒。
他轉念一想,突然又覺不對,“小周,他這個烏龜螃蟹蛋怎麼跑你這裡來了?大hang,給我咬他!”
周小hang聽得施團兒的話,看了他一眼,嗚了一聲,繼續趴在旁邊,“消化”著那一肚子的茶水。
“你這只老螃蟹,人家皇帝不急,你這個老太監跳個什麼勁?”陳金昌將菜se放到大案上,看著吹鬍子瞪眼的施團兒說道。
“你這個烏龜螃蟹蛋兒子,你說什麼?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不是?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全餵了我的蟹孫兒!”施團兒漲紅著臉,罵聲道。
“周易,你還不把他趕出去?留這個禍害繼續害你啊!”
“施老爹,你歇口氣,喝口茶水。人家這低頭上門,還說要頓飯菜給我賠禮道歉的,我總不能將人拒之門外不是?”周易哄著這位老小兒道。
“真的?你別看我老人家年紀大了就哄我啊。我看啊,他這種烏龜兒子,還是離遠點的好,最好早死早超生,免得又禍害人。周易你可別被他的一時低頭給迷惑了,要我說啊,打蛇就要打死……”
周易看著他越說越不靠譜,連忙將桌面下的那壇酒提了上來,“菜都上齊了,咱們喝酒!”
“喝酒好啊!”施團兒雞爪樣的手爪子一拍瘦腿兒,說道。一說到酒,他就把“陳金昌”這個他口中的“威脅”“禍害”放到了一遍。
“我說易小子,你可真不地道。明明有好酒藏著,就是不知道孝敬一下老人家……不過你那酸糊酸糊的葡萄酒還是自己收著,其他都算我老人家一份……”
施團兒說著話,迫不及待的拍開了酒壇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