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東西?毒嗎?”漢姆目無表情的望向那些紅的、黑的、綠的、白得,那些絕大多數沒見過的菜料,說道。
“我並不是說菜裡面有毒。而是說,太濕潤的空氣會對人産生一些不好的影響。辣椒可以將這些影響消除。嗯。這也是華夏人的說法。”安德魯解釋道。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漢姆一樣懼怕辣椒的灼烈,很多西方的大漢,即便辣得眼淚鼻涕全都出來了、辣得滿頭大汗,還一個勁的往嘴裡塞各種沒有吃過的美食——好似他們要將這一輩子吃回來。
就在所有人吃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周易不知從哪裡推著四個巨大的酒壇子出來了。
空間裡釀製出來的美酒,他準備適時的與這些親人朋友們分享。
有些東西。沒必要一味的藏著掖著。這是周易在這一段時間裡産生的一些不同的想法。
“噢——這是什麼?!”安德魯高大的身體搖擺了過來。
“酒。我珍藏的酒。”周易笑著說道。
“你珍藏的酒?紅酒?”安德魯眼睛一亮,“比你的‘洞天葡萄酒’還好的酒。”
“當然,這可是我的珍藏。”
“讓我來嘗嘗。”
“等一下。”周易雙手在一個暗紅色的酒壇上一拍,一聲沉悶的鼓響,盤緊的酒蓋立時就被拍松開。周易手稍稍用力一揭,霎時間,白色的酒霧沖天而起,一股孕育的太久太久的果香,如同沉睡千年的蓮子,破土而出,長出了藕臂、舒展了葉片,開出了一朵驚世奇葩!
在燈火的輝耀下,在清風微送中,酒霧緩緩的散開,逸散出去,帶著酒香,幾乎把整個鎮子籠罩,如絲如縷的勾引著那些不知貓在哪裡的人物與生靈,走出了家門。
幻如一場美夢,就在這煙火肆意之下,在這酒霧之中綻開。
首先被濃厚的酒霧包裹的安德魯,如同一輩子都沒睡過覺似的,在吸入酒霧的那一剎那,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什麼思緒都停止了,只剩下萬斤重的眼皮如同落下的簾幕——帶著笑意,沉沉入睡。
沒人知道他夢到了什麼,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但這註定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一次睡眠。
就在酒香逸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車,載著一位西方的女士,駛入了小鎮。
“希望我沒有來晚。”艾娜手指交錯在膝蓋上。
“美麗的女士,什麼時候都不會晚的。”艾娜的身旁,依舊是那個花花公子約翰森說道。
他還想用那如簧巧舌說些什麼,陡然間,開啟的車窗,夜風吹拂進來,帶著天上煙花的味道與月光的色彩,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其中的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果香,也是酒香——似乎醞釀了千萬年的、來自太古的一種奇異的香味,勾魂奪魄。
約翰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似乎要飄到月亮上去,與上面的女神共舞。
她是那麼的讓人迷醉,但並不至讓人沉迷得産生幻覺,並不是那種擠壓出身體潛在力量的制幻藥品,而是一種清醒的、正如清風拂面般得、如在母親懷裡溫暖著的,一切美好的源頭。
那絕不是某些的濫觴,而是來自生靈軀體內最原始的呼喚。
“你聞到了嗎?好像……是一種美酒?跟‘洞天葡萄酒’有些相似,但更加的美好。我已經無法想象……”約翰森沉醉在這逸散開去的酒霧裡,淡淡的徜徉。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艾娜呼吸著,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