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我相信所有品嘗過洞天葡萄酒的人,對於這樣柔美的山間的醞釀,都不會産生絲毫的質疑。”
“是的,我確定,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産生那樣柔美雅緻的‘美人’。”旁邊一個戴著帽子、穿著制服紋身的“洞天葡萄酒保衛團”的團員說道。
“我喜歡這裡,喜歡‘洞天葡萄酒’。”那個臨時隨母親加入的、棕色頭發的小男孩,用稚嫩的口氣說道。
作為一個孩子,他無法用更多的語言來描述這裡的好。但每呼吸一口口氣,感受這些淡淡雨絲下的清潤的靈爽之氣,小男孩就感覺到無比的舒適,就像在媽媽的懷裡一樣。
但又有些不同。
他在媽媽的懷裡,舒適而溫暖;而在孩子的敏銳的感知下,這裡的好,除了同樣的舒適,更多的是讓人去清醒、安靜而充滿無窮的活力。
一開始吵吵鬧鬧的“保衛團”成員,也逐漸安靜下來。
清山鎮的鄉民、洞天的鄉眾,都看著這一群幾百個用各式語言文字打著標語、紋著紋身的外國人,感到好奇。
也有人認識曾在這裡待過不少時候的安德魯,一一上來招呼、詢問。
也有聰明的人,在知道安德魯是周易的朋友之後,在看到這一群“來勢洶洶”的老外之後,似乎出現了了然之色。
他們是知道周易跟一些老外有來往的,更在喻冉冉的廣而告之之後,知道周易的葡萄酒已經賣到了國外。但沒想到,周易的這些外國朋友,竟然打著標語旗幟,為周易鳴嚷不平。
鄉民看著這群“不懷好意”的老外,幾乎想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心裡不由暗暗叫好、打氣。
他們已經在想著,有了這群外來的和尚之後,那些奸商、那些官僚將會是怎樣的震動與煩惱。
經歷過喻冉冉的攪局與逼迫,無論是收了好處、得到了承諾的郝鎮長,還是陳金昌,都覺得,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必須更加快速的“快刀斬亂麻”,待將事情落定,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再談補償的事情,無非就是賠多賠少的問題了。
這樣的辦法,作為一個地産起家的人物,實在太會用了。
在喻冉冉離開清山鎮的第二天,陳金昌就調來幾十臺大型機械,準備開進洞天去拆遷、去盡快的施工修建。
他早已問過身旁的那位風水相師,又找工程師研究過,在得知炸開洞天門前的那個溶洞,並不會對洞天山境的整體環境,造成太多的影響之後,炸藥也開始準備。
未免再生枝節,陳金昌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的動作快,卻沒想到,一群老外來得更快。
正當工程隊準備安裝炸藥包將溶洞炸彈的時候,正當無數施工機械運送到洞天瀑布底下的時候,剛吃過飯的“洞天葡萄酒保衛團”的老外團隊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堵在路口。
“你們不能這麼做!這是違法的!難道華夏就沒有法律了嗎?就沒有人權了嗎?私人的財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無數的、來自世界各國的葡萄酒愛好者,被夢幻般的葡萄酒的滋味聚集在一起,嘰裡咕嚕的喊著口號。安德魯用他那稍顯蹩腳的中文與人交流著。而他早透過朋友請來的華夏律師,也試圖用法律維護僱主的權利。
整個工程隊,幾十個人,看著面前洶洶湧湧的幾百老外、看著那些面色不善的鄉人,頓時傻眼了。
他們是正軌的工程隊,可是不黑社會,更不是那些拆遷找來的地痞流氓混混——被這些在這個鄉野荒僻之地、尋常難得一見的幾百個老外一堵,立馬手足無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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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一章,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