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一場最為沉默無聲、又最為傷筋挫骨的蝴蝶效應。
·
車廂裡的兩個人仍然在歡快的聊天,鐘念甩下樑亦封,心情陰鬱。
沈良義非常健談,而隋禹是什麼話茬都能輕易接過去的人,他前兩年走了太多的國家,把大半個世界都給遊了個遍,談笑風生時能聯絡到各國風土人情,這十分討沈良義的歡喜。
兩個人談的忘乎所以,似乎都忘了鐘唸的存在了。
鐘念低頭研究著手機,在和梁亦封的對話方塊裡猶豫不決。
“我晚上來找你。”
不行,刪去。
“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打完之後,鐘念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行,也刪去。
最後,她說,
“初三見。”
鐘念記得沈薇說的話,初三去梁家拜年。
所以她此刻發這句話給梁亦封。
沒幾秒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鐘念快速劃開,點開一看,硬邦邦的兩個字——加班。
她挑了挑眉,是誰說來著,初三不上班的?加哪門子的班啊?生氣班?
哎,她低低地嘆了口氣,真的是既悶騷,又幼稚。
就在她琢磨著如何回複他的時候,沈良義在耳邊興高采烈地說:“到家了!”
鐘念忙從手機上抬起頭,往車窗外看去。
果然是自家的院子。
沈良義和隋禹已然下車,鐘念沒再停留,打字打到一半便收起手機,開門,下車。
家裡的沈薇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聲響,趕忙跑了出來。
一瞬間,鐘家裡裡外外,熱鬧的很。
鐘念興致淡淡,沈良義和沈薇多年未見,兩個人坐在客廳裡聊的正歡,她不忍打擾他們,於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待著。
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鐘念點開,是梁亦封發的。
“在你家外面,出來拿行李箱。”
語氣裡,仍然有些不開心吶。
鐘念拿起手機往外走去,剛開啟自己房間的門,就撞上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