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封和軍醫一同處理著這裡的事情,鐘念沒有什麼好幫忙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幫這些解放軍遞水和吃的。
兩個人原本只是留在這兒“一會兒”,殊不知,這個“一會兒”,是從白晝,到另一個白晝。
隔天的雨已經小了很多了。
江水的水位漸漸下去,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好訊息傳了過來,臺風即將離開南城。
鐘念臉色稍霽。
她看到江邊的沙袋旁,有很多人趴在沙袋上,辛苦了一天一夜,大家都疲憊不已,但抹了把臉,又重新為這座城市隔絕災難。
等到下午的時候,雨已經不再下了。
似乎前幾天的狂風暴雨只是一場夢境一般。
潮水翻湧,只有這滔滔江水是那場臺風和暴雨的證明。
眾人眼裡露出欣慰笑意。
鐘念和梁亦封下了車。
兩個人和他們告別。
軍官還想留他們,但留下來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只是問他們在哪裡工作的,叫什麼名字。
鐘念從包裡拿出自己新聞報道時用到的話筒,說:“我是南城電視臺的記者,我可以做一個採訪嗎,很快,幾分鐘就行。”
軍官此時臉上露出幾分羞赧,“採訪啊……”
“對,很簡單的,可以嗎?”
“嗯……”經過一番思索,他點頭:“可以!”
鐘念讓梁亦封舉起手機錄影。
她一夜未眠,面容稍有點憔悴,但笑起來的時候又如春風拂面一般溫柔。
對面的軍官認真的回答著鐘念提出的問題,在最後,他說:“我是一名軍人,哪裡有困難,就會出現在哪裡!”
鐘念笑著點頭,眼神裡帶著贊賞。
結束採訪之後,鐘念收起東西和梁亦封往回走。
梁亦封把車停在地形較高的地方,因此,車也沒發生什麼意外。
離車還有五六米的時候,天漸漸放晴。
鐘念抬頭看,“臺風眼哎。”
她勾了勾唇,低頭,正對上樑亦封漆黑的雙眼。
他眼眸幽深,直勾勾的盯著她,眼裡似有百般情愫翻湧一般。
然後,鐘念聽到他說:“不下雨了。”
鐘念:“嗯。”
梁亦封:“做愛嗎?”
鐘念失笑。
梁亦封的眼裡閃過失望。
驀地,鐘念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她踮起腳跟,說話時的氣息洋洋灑灑的撲在他的臉上,她說:“不做。”
頓了頓,又說:“接吻嗎?”
“——接。”
他雙手摟住她的腰,彎腰、低頭,吻著她。
那吻熾烈,瘋狂的掠奪她口腔裡的一切。
鐘念熱烈的回吻,在這難得的晴好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