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封聞言,松開抱著她的手。
他低下頭,她抬起頭,對視的瞬間,他眼底的倦意盡顯,眉眼間滿是疲憊。
梁亦封:“特意給我做的?”
鐘念說:“是。”
梁亦封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他喉結微動:“今天不培訓嗎?”
“不需要去了,”鐘念雲淡風輕的說,“我調到電視臺上班了,明天去報道。”
梁亦封對她的工作似乎不太關心,淡淡的:“是嗎,那很好啊。”
鐘念也不太需要他的熱絡回應,彷彿她的工作也僅是她的工作而已,與其他任何人無關。
窗外的雨下了進來,鐘念嘟囔了聲:“雨下進來了。”
梁亦封這才轉身把窗給合上。
他轉身回來,腰抵在窗邊的欄杆上,雙手搭著她的腰,低頭看了眼她收拾拎著的便當盒,目光沉沉:“以後別做了。”
“為什麼,你不喜歡?”鐘念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心裡涼的跟浸了冰一樣。彷彿一早上的努力都是白費,不僅是努力,還是心意。
滿腔熱血頹然消散。
“喜歡啊。”他口吻輕飄飄的,眼神卻越來越沉,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去一般:“我一天沒睡了,很困。”
“嗯?”她不明白這二者之間的意思。
梁亦封的頭慢慢的向她靠近,靠在她的脖頸處,他朝她的耳根處吹了一口氣,語氣低沉沙啞,帶了倦意,然而聽上去,格外有吸引力,沙沙的很有質感。
他說:“做愛嗎?”
“……”
鐘念:“不做。”
梁亦封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他吐出來的氣洋洋灑灑的撲在她的脖頸處,鐘念縮了縮脖子,伸手推他:“你不餓嗎?”
“餓。”他早上也沒吃東西,醫院的東西太油膩,酒店送過來的又太清淡,他想起那天和鐘念吃的早餐,豆腐腦、油條和小籠包。
倒也不是惦記著那個味道,他向來不喜歡路邊攤,也不喜歡這種油膩的吃食。
只不過是惦記每一個有她的清晨。
鐘念說:“去吃飯吧,我給你做了。”
梁亦封:“好。”
他話雖是這麼說的,整個人倒是紋絲不動的抱著她。
鐘念默了默,輕聲問:“很累嗎?”
“還好,就是你主動來找我,有點受不了。”梁亦封實話實說。
就像是那天酒吧裡,她主動吻他,按理說,換做平常,梁亦封會不動聲色的推開,若無其事的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畢竟在他的計劃裡,現在還不是開始的時候。
但那天,他喝了酒。
喝了酒之後,自控力下降到最低,他腦海裡的唯一念頭就是——得到她。
腦海發了瘋似的叫囂著,梁亦封沒有辜負自己,也沒有辜負那瓶酒。
計劃什麼的……不重要了,她答應也好,拒絕也罷,反正他總歸有辦法讓她和自己在一起。
鐘念噤了聲。
見她不說話,梁亦封笑了出來,他枕在她的脖子上,笑起來的時候,震的她那側肩膀都酥麻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