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念想起昨晚電視上說的臺風預警,“臺風一般會持續多久?”
梁亦封大抵也是想到了昨晚的新聞,說:“大概一週?不過也很難說。”
他話音剛落,車子就駛入了地下停車場。
兩個人也沒在意這個話題,當做是穿堂風一般轉身就算。
上樓之後,兩個人各做各的,洗澡、換衣服。
梁亦封洗澡的時候聽到浴室門被人敲了敲,他關下花灑,扯了條浴巾裹在下半身,水滴在胸膛上流淌,裸露出來的面板白的過分。
開啟門,好整以暇的看著鐘念:“我沒有一起洗澡的計劃。”
“……”
饒是鐘念這種十分不受外界影響的人,也被他這句話給說的臉紅。
而且視線裡,是他胸肌僨張的胸膛,他雖然看上去瘦削如骨,但一脫掉衣服,身上肌肉塊塊分明,上半身淋濕,左肩上搭了一條毛巾,遮住左胸膛,水滴在面板上靜悄悄的流淌。
他應該是剛洗沒多久,身上沒有沐浴乳的味道,頭發濕透,軟綿綿的趴在頭上,被他一手全部蓋在後面,露出白皙的額頭。其實這樣的發型很考驗人的臉型,但他雙眼被水淋的濕漉漉的,沒有帶眼鏡的他,柔情萬千。
見她不說話,梁亦封無奈的松開拉著門把的手:“好吧,如果你非要想一起來洗,我也不是不可以的。”
鐘念回過神來,“我忘了帶電腦充電器了,你的充電器在哪兒?”
梁亦封:“書桌左手邊第一個抽屜。”
鐘念說:“好。”
她轉身要走,梁亦封在背後幽幽開口:“不一起嗎?”
有句話說的沒錯,表面上越是衣冠正經的人,私底下越是衣冠禽獸。
梁亦封連說這種話都是一副坦蕩至極的正經模樣,他做得到坦蕩,鐘念不行,到底是女孩子,再清冷如斯還是會臉紅。
她耳根子泛紅,語氣冷靜剋制:“我洗過了。”
她尾音微顫,洩露出她內裡的躁動不安和羞臊。
梁亦封覺得此刻的她,更真實,更動人。
人嘛,總是一副故作堅強的清冷模樣,到底是不討人喜歡的。
不過好在,他喜歡她,是他一眼就從人群中發現了自己的命中註定。
嗯,鐘念一直是梁亦封的命中註定。
梁亦封看著她的身影勾了勾唇,轉身回浴室裡洗澡。
洗完澡出來,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鐘念不在。
他想起她之前是去書房的,於是也走到書房去。
果不其然,鐘念就在書房。
書房亮著昏黃的光,房間被暖光包圍,格外的靜謐溫暖,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不遠處閃電一閃而過,繼而帶來一陣轟鳴。
大自然環境嘈雜,而室內安靜無聲。
梁亦封放輕了腳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