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昭委屈的癟嘴,“三哥,在三嫂面前,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換來的答案竟然是——“可以。”
梁昭昭眼前一亮,她看向鐘念,鐘念盯著手機,注意到她的視線之後,抬起頭,對著她溫柔一笑,寡淡的臉笑起來仿若火樹銀花炸裂滿天。
鐘念沒有否認,梁亦封也沒否認,而且難得的是,梁亦封對她的態度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
梁昭昭感動的要哭了。
梁昭昭拉著鐘念,感激的看著她:“三嫂,你真好。”
“??”鐘念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梁昭昭說:“我活了二十六年,這是我哥第一次在我面前說‘可以’,他以前都是,‘不行’、‘閉嘴’、‘廢話很多’、‘出去’我的童年陰影都來自於他。”
鐘念:“……”
梁亦封直接把白大褂扔在她頭上,“你的童年是從二十五歲開始的嗎?”
梁昭昭打小就在國外生活,和梁亦封的接觸並不多,她是畢業以後才回國的。當場被揭穿,梁昭昭也沒有一絲的愧疚,她死皮賴臉的說:“那就是我的成年陰影。”
梁亦封冷哼一聲:“廢話很多。”
梁昭昭指著梁亦封對鐘念告狀:“嫂子,你看!你看我哥。”
鐘念看向梁亦封,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梁亦封勾住她的手指,他看向梁昭昭:“話說完了,可以走了。”
梁昭昭看著他們兩個人,突然覺得自己是進了賊窩。
她咆哮道:“天要亡我!”然後朝梁亦封翻了個白眼,快速的就跑了出去,生怕跑的晚了,被他逮住暴打一頓似的。
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梁亦封:“走吧,他們在那兒等著了。”
鐘念說:“好。”
她把體檢報告放進自己的包裡,然後跟著梁亦封一起出門,下樓。
沈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位於市中心,七星級酒店大堂金碧輝煌,一進去,侍應生就迎了過來:“梁總,季總他們已經在樓上包廂了。”
梁亦封:“嗯。”
侍應生在前面引路,鐘念和梁亦封並肩走在後面。
酒店裡的裝修格外奢華,中式的奢華,鐘念注意到,走道兩旁的裝飾畫都價值六位數,更遑論是其他的了。
鐘念想了想,問他:“季總?”
梁亦封說:“嗯,大哥。”
鐘念好奇的看著他,梁亦封捕捉到了她眼裡的好奇,緩緩解釋到他們幾個稱兄道弟的原因。
少年英雄氣。
梁亦封母親是海軍大院出身,他年幼時每年暑假被放在姥爺家,每天早起晚睡,跟幾位叔父去部隊裡跑操、打拳,二十公裡長跑不在話下。
當時和他一起的還有隔壁幾個大院裡最頑劣的人,比如沈放。
再比如還有一出身就已經安排好仕途道路的季洛甫。
陸程安是特例,這人什麼都想嘗試,十幾歲的少年面若冠玉,一股子書生氣,他是他們幾人當中性格脾氣最好的,二十公裡長跑之後,臉上還掛著溫潤的笑。
幾個人英雄惜英雄,就這樣成了好兄弟。
至於順序是怎麼排的,也沒有那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