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其他報社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電視臺自己的記者。
鐘念選了個角落位置坐下,大概是生病的緣故,她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早上的培訓結束,她整個人坐在位置上不想動了。
幸好培訓都是半天半天的,鐘念給孫哥打了電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發燒了,要請假,孫哥說了句身體最重要,然後就準假了。
答應的輕松自然,沒有一絲猶豫。
鐘念揉了揉眉,抿了口水,收拾好面前的東西,起身要走的時候,桌子上突然多了隻手出來。
她站起來的動作停下,改為坐回位置上。
抬頭,站在她面前的人,臉熟,見過,就在覃城見過的,陳國良。
鐘念今天連和他交談的心情都沒有,但畢竟在電視臺,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你好,請問有事嗎?”
陳國良拉了條椅子在她前面坐下:“鐘念,好巧。”
鐘念心想能有多巧,南城就這麼大,報社就這麼幾家,送來培訓的都是精英骨幹,他都能去核能峰會了,這麼個培訓自然也會來。
想雖然是那麼想的,說出來的話卻是不一樣的:“嗯,真巧。”
陳國良咧嘴笑:“有時間嗎,中午一起吃個飯。”
鐘念:“沒有。”
她嗓子眼癢的想打噴嚏,她咳了咳嗓子,拿過一旁的水,擰開,喝了幾口緩了下。
陳國良:“你怎麼會沒時間,報社能有多忙我又不是不知道。”
鐘念說:“不好意思,我要去醫院一趟,沒有時間和你吃飯。”
鐘念說完就起身要走,陳國良卻突然拉住她:“哎,我送你過去。”
鐘念闔了闔眼,心裡的不耐煩快到達臨界點了。
她說:“不需要。”
陳國良:“我也沒事情做,我送你一趟,不礙事的。”
培訓教室裡的人都散了,鐘念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回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雙手環在胸前,說:“你上次的專訪做得怎麼樣?”
“專訪?哪個?張航橋的那一個嗎?做的還可以吧。”陳國良說,“不過你是怎麼約到他的,他可不是一般人能約到的,不過幸好我父親是他下屬,所以他願意接受我的採訪。”
他說話時,眉眼之間不自覺的帶一份得意神色。
差一點就能上天似的模樣。
鐘念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用非常溫柔非常溫柔的語調說:“我也沒約他,只是說要一起吃個飯,然後他就讓我留下來做個採訪。”
話說三分,她語調輕緩,沒有刻意炫耀,沒有說他們的關系,只是用很輕松的口吻說,我和他是一起吃飯的關系,反正我和他吃飯,也是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沒什麼值得炫耀的。更遑論是一個採訪呢。
陳國良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他求這麼個採訪可是求了好久,父親拉下老臉,才約了一個十分鐘的採訪,可鐘念……
陳國良對她的身份充滿好奇和疑惑:“你是……”他又想起那天專門來接她的那個男的,那時只覺得熟悉,回到酒店之後他才恍然醒悟,那個人是沈氏的梁亦封,刨開沈氏這個名號,梁家,就已經讓眾人望塵莫及了。
陳國良看著她:“你和梁亦封……認識?”
鐘念點了點頭,“他是我男朋友,怎麼,你找他有事嗎?”
“……”
陳國良頓時不敢說話了,他目光羞恥求饒,顧左右而言他:“那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混過上流社會的都知道梁家大公子做事殺伐果決,脾氣陰晴不定,惹誰都不能惹他,陳國良覺得鐘念這種女人,只是長得漂亮而已,而他仗著有點小錢,也上過不少漂亮女人,他以為她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梁亦封的女朋友。
陳國良拿起自己的東西快速的溜出培訓教室。
鐘念看著他逃走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一聲。
·
她到醫院之後馬上就掛號了。
等醫生的時候,她給梁亦封發了條簡訊:我剛掛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