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念冷冷的看他一眼,“我不想上廁所。”
梁亦封挑眉:“是嗎,我看你好像很急的樣子。”
鐘念面無表情的,學著他一貫的清冷神情冷冷的看著他。
梁亦封看著她的神情只覺得有趣,似乎,她全身上下都無比契合他的喜好品味一般,哪怕眼尾這樣冷淡吊著,都別有一番韻味。
梁亦封攤了攤手,把一次性手套遞給她:“那是我理解錯了。”
鐘念接過手套,“是。”
梁亦封:“怪我。”
鐘念應道:“嗯,怪你。”
兩個人你來我往,配合得很,像是在演一出戲一般。
最後,鐘念臉上露出溫婉笑意,眼尾微往上挑,笑時如沐春風,她牽起嘴角,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終於在此刻真切的呈現出來。
鐘念撥了撥小龍蝦,“所以你知道這家店的小龍蝦好吃是吧?”
梁亦封慢條斯理的帶著手套,聞言,淡聲應道:“嗯。”
鐘念還想再問些什麼,開口的時候,嘴巴裡突然被塞進了一隻龍蝦,十三香的味道刺激著口腔味覺,房間內全都是小龍蝦的香味,鐘念滿腹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她鼓著腮幫子吃完,面前的碗裡又多了幾只剝好的小龍蝦。
又有一隻手伸了過來,往她的碗裡放了一個蝦肉。
鐘念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在父母身邊的時候都是自己邊剝邊吃的,也和隋禹吃過,但隋禹在她面前實在是和紳士這兩個詞不搭邊,唯獨梁亦封……
他看似冰冷,但對她的照顧卻是處處、時時,從細節處見真章。
就像是冰山融化,雪水浸泡著冰山外沿,冰雪消融的時分,冰塊格外的柔軟,空氣中滿是冰涼沁意,但陽光普照的那一刻,冷意中裹挾著溫柔。
鐘念有點難以適應這樣突如其來的照顧,她把碗往他那處推:“你吃吧,我可以自己剝的。”
梁亦封把碗推了回來,語氣強勢道:“剝好了就吃,廢話很多。”
“……”
鐘念看著面前剝好的龍蝦,心裡糾結幾番,還是推了回去:“真的不了。”
“鐘念。”梁亦封冷冷的叫她的名字。
鐘念抬起頭看著他。
梁亦封:“我叫你過來是讓你吃的,不是讓你在這裡和我客氣的。”
鐘念說:“不是客氣。”
“接受不了?”
“……嗯。”
梁亦封輕嚇一聲,“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鐘念聽著他的話,心裡浮現愧疚之情,“沒……”
“不習慣?”
“嗯……”
梁亦封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碗拿了過來,和她的並排放著。
鐘念不明的看向他,“你這是?”
“你剝,我吃。”梁亦封氣定神閑的看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