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念左右看看,“他人呢?”
梁亦封眉頭緊蹙,“買奶茶去了。”
“……”
鐘念疑惑:“他還喜歡喝奶茶啊?”
梁亦封說不是,“他太太喜歡。”
“他結婚了?”這倒是鐘念沒想到的,畢竟沈放看上去年紀不大,整個人身上都透露出一份玩物喪志的氣質,像他這樣的不羈少年,鐘念以為會一直鮮衣怒馬,一直聲色娛樂至死,就像隋禹。
其實看上去,隋禹和沈放都是同一類人。
但沒想到,沈放竟然結婚了。
梁亦封挑了下眉,“嗯,他結婚好幾年了。”
鐘念眨了眨眼,明顯不太信。
梁亦封說:“他大學畢業就結婚了,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見見他的太太。”
那倒不必了。
好奇心到此為止就足夠了,再多的窺探便是騷擾。
鐘念說:“我信了的。”
馬路對面此時正好出現了一個人,是手捧著杯奶茶的沈放,他小心翼翼的單手捧著,另一隻手拿著隻手機在打電話,眉宇之間盡是溫柔之色。
梁亦封問她:“你準備幹什麼?”
鐘念收回視線,說:“回家吧。”
梁亦封說:“我送你回去。”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在她問完之後,梁亦封漆黑的雙眼就直勾勾的盯著她。
其實他不會穿雨而過,鐘念想,那場盛世滂沱大雨下,梁亦封大概是唯一一個手拿一把黑色傘的人。
她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緩緩抬起雨傘,水珠沿著傘柱緩緩落下,一串串水珠連線成線,在地上旋出一圈水花出來。
但他的眼底,確實有過花開過的笑意。
像是穿越了一千年,他的笑意很淡,卻只為她而笑。
鐘念用指甲扣了扣手心,陡然回神。
她看著面前的梁亦封,對上他的眼神的時候,回絕的話突然說不出口,反倒是說了句背道相馳的話來:“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之後,她忍不住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梁亦封扶了扶鏡框,眼裡是確確實實的笑意,眼裡又蘊藏了對面大廈的璀璨星光,笑起來的時候分外的迷人:“客氣了,鐘念。”
他的嗓音低沉,隨著涼風入耳,格外的有質感。
鐘念十分不自在的別過頭,不看他。
梁亦封倒也不在意,轉過身,陪她一起過馬路。
他站在車來的那一個方向,高大的身影擋住她,到了車邊,他為她開啟車門。
鐘念坐了進去。
梁亦封也隨之而來落座。
後車廂的空間很大,但梁亦封拎著的幾袋衣服被他放在右側,虛虛實實的站了許多的空間,鐘念坐在他的左側,感受到來自於他身上溫熱的氣息之後,只覺得靠近他的那半個身子溫度格外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