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
是梁亦封。
鐘念坐了起來,藉著窗外昏暗夜色,她看到他的身影。
梁亦封拿著枕頭和被子走了進來,在她床邊的沙發上躺下。
鐘念看著他:“你要在這兒睡嗎?”
“嗯。”他鋪好被子,鑽了進去。
那麼小的沙發,他小腿以下都在沙發外。
鐘念在雨夜不那麼容易睡著,因為她父親死的那晚就下著漂泊大雨,雷電交加,像是恐怖電影的畫面一般。
梁亦封應該從他父母那裡聽到過這些,要不然也不會過來。
鐘念看著他蜷縮的睡姿,有點不忍,“你回去吧。”
梁亦封翻了個身,說話的時候很是不耐煩,語氣微涼:“廢話很多。”
“我可以睡著的。”她輕聲說。
“少囉嗦。”
鐘念眨了眨眼,沒再堅持了。
那晚她睡的依然不太好,斷斷續續的做噩夢,但難得的沒有醒來,只不過是在一個個夢境中轉換。
而她也不知道,那晚梁亦封一直坐在床下的地毯上看著她。
當她皺眉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會抓住她的手,等她睡著,他便離開。
那夜電閃雷鳴,在刺光中,梁亦封想起白日時她的眼淚。
梁亦封想,她可真的是來要他的命的,就那幾滴眼淚,他都甘願為她去死。
……
電話結束通話,梁亦封開啟樓梯間的窗戶,風鼓鼓的吹了進來。
他想起昨晚他給她洗澡的時候,她的樣子美得無法呼吸。
他真的很想和她做愛。
即便她沒有任何意識。
可他腦海裡只有那個念頭,瘋狂的滋生。
他吸了三包煙,才堪堪緩解半分。
鐘念。
這個名字,就是昧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