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臣嘆了口氣,眼中含著淚花,繼續道:“黑衣人一怒之下,將我爹和我哥哥的手筋都給挑了,讓他們以後再也不能用手藝吃飯,最後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又殺了幾個下人,無終而走,走時還放話,他們還會再來,我那日因外出採買,在路上耽擱了,當夜沒有趕回來,才逃此一劫”。
“還有這事”?追風幾人從跟隨了龍翩翩,就未回過魔宮,顯然這訊息是落後了。
“是啊,我爹和我哥哥,現在還躺在床上,手筋雖然接上了,但若要如同以往一樣靈巧,恐怕是不能了,所以說諸位此行怕是要失望啦。”張守臣說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黑衣人沒有找到那個盒子嗎?”黃泉不解的問道。
“當然沒有了,如果那日找到盒子,我爹他們早就被滅口了”,張守臣回道。
“你看信上寫了什麼重要的事兒嗎”?黃泉又開始八卦道。
張守臣臉一紅,道:“我們雖為生意人,但起碼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僱主的秘密,我們是不會去偷看,即使無意間發現了什麼,也會守口如瓶的”。
“既然黑衣人出手這樣狠辣,信上肯定寫著重要的東西,你就沒有一點好奇心嗎”?黃泉又問道。
“好奇心是有的,可我不想因為這信件,再招來滅門之禍”。張守成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以為你說你沒看那些人就信你了嗎”?黃泉反問道。
“看與不看又如何?我們一介草民又能左右的了什麼,只是憑手藝混飯吃而已”。張守臣堅持自己的正人君子觀念,黃泉無語。
“這都是張兄弟你的家事,我們無意多言,丫頭無禮還請張兄弟不要見怪”,龍翩翩看出張守臣是個固執之人,所以不再深談,原本就是來打造暗器的,那盒子與信箋她更沒有興趣。
“無妨,無妨”。張守臣發現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不友好,龍翩翩一接話,馬上恢復了神色。
“不知道張兄弟的手藝如何?”龍翩翩轉了話題。
張守臣聞言道:“雖然我不及家父手藝那般精湛,但也有家父七八成的手藝”。
龍翩翩聽到暗歎,真是個謙虛的年輕人,“不知道張兄弟現在還接活兒嗎”?
張守臣聞言,片刻沉默,道:“當然,本就是靠手藝養家餬口,今日家中又遭此大難,更需要金錢維持生計”。
“既然如此,張兄弟,你看看這個,東西你能做嗎”?龍翩翩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張圖紙,遞給黃泉,黃泉起身遞給張守臣手中。
張守臣慢慢展開圖紙,細細研究圖紙,突然眼中放著精光,看著臉上的神情猶如獵手尋到獵物一般,隨後眼光又落到龍翩翩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龍翩翩不驕不躁,大大方方,任其打量。可是,追風,逐月,不幹了,這可是爺的女人啊,將來的主母大人,爺放在心尖兒上的人,怎麼肯讓別的男人褻瀆?
“咳咳咳,張兄弟”,逐月開口叫道。
張守臣聽到逐月叫自己忙回神站起身朝龍翩翩深施一禮道:“對不起,這位姑娘,在下越矩了,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無礙”。龍翩翩坦蕩的回答道。
“敢問小姐,這圖是何人所繪?”張守臣問道。
“我”,龍翩翩坦言,看到張守臣的驚訝,似覺得不妥,忙接了一句,“不過是我師父留下來的”,為避免不要的麻煩把師傅搬出來借用一下吧。
“哦,妙,妙,實在是高人,不知張某是否有幸去拜見一下前輩,見到精妙的東西,張守臣已然放下驕傲。
“這個恐怕辦不到了,因為師傅已不在這個世界了”,說到此處,師父的容顏,浮現在腦海裡,眼眶微紅,沉默不語。
張守臣一心想要見到設計如此巧妙暗器的設計者,沒想到觸動了龍翩翩的傷心往事,忙雙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龍翩翩收起情緒道:“沒關係,是我自己沒控制好自己的心情,無礙的,不知道張兄弟,能否做出此暗器”。這才是龍偏偏最關心的。
“可以的,五天,五天之後便可交貨”,張守臣堅定的說道。
三天之後我就需要,可否在三日之內做好”。龍翩翩問道。
“這個”,張守臣有些為難,“這樣繁瑣的工藝,三天的時間實在有點緊迫,除非不睡覺連夜趕製”。
見張守臣面露難色,追風道:“張兄弟,有何難處,但說無妨,這個東西對我家小姐來說很重要,希望張兄弟幫幫忙,至於價錢,你開,我雙倍給”,追風知道這是小姐防身之物,對於宮宴來講,男人都不能近身保護,生怕龍翩翩出現意外,有這個防身之物,最起碼龍翩翩是安全的。
“這位兄弟,嚴重了,錢的事好說,我儘量在三日之內,趕製出來”。張守成看到追月的誠意,心也想早日看到自己的作品。便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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