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長章見狀,瞳孔猛一收縮,不禁再次抬頭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人來。作為一個資深的賭徒,他當然知道,要將三個骰子中的一個從中間震斷,需要多麼驚人的控制力。那幾乎要將骰盅上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發出,才能達到如此驚人的效果。相比之下,要將骰子完全震碎,卻要更加容易一些。
“我輸了,照賠。”恭長章一邊吩咐身後的迎賓小姐去給高守拿錢,同時回頭找那個猥瑣男,都是著這個混蛋惹禍,現在好了,人家請來的高守,連我都不是對手,你小子今天可是惹下大麻煩了!
不過後者卻早已經被他喝退,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這急切之中哪裡找得到?
再次轉回頭來,恭長章馬上換回一副笑臉,對高守一抱拳道:“這位高……高先生。先生賭術高超,恭長章不是對手,我也不配與您交手。方才獻醜,還請先生不要見怪。”他說得如此客氣,到時有些出乎高守預料。一般向恭長章這樣有身份的人,即便認輸都是很難,那句“不配與你交手”,更似乎,顯得太客氣了一點。
哪知恭長章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我們賭場的老闆柳先生卻是一位真正的賭術高手,素有素喃賭王之稱。不知您有沒有興趣,與我們老闆會上一會呢?”
“賭王?”高守淡然一笑,得意十足的說道:“好啊!我今天來,除了想解決一點問題,更想會一會此地的高手。”
恭長章聞言鬆了一口氣,忙道:“請高先生稍候。”
“高先生是貴客,恭先生怎麼如此慢待?”便隨一個很極富磁性的聲音,一個綠衣女子邁步從賭場後堂走出,此女子膚白若雪,最惹人眼球的,是她右邊腳踝上帶著的碧玉腳環,清白對比,更顯得一雙美腿格外誘人。
在這女子出現的一刻,在場的所有男人,幾乎全部屏住了呼吸,就連心跳都出現短時間的停止,可謂是落針可聞。
當然,幾乎這個詞就說明還有例外,那個例外的,自然就是我們的高大盜聖了?他見到這美女,卻不禁微微皺眉,這媚術水準正經不低啊!真沒想到,這賭場當中,還有這等媚術高手,看來這個賭場背後的老闆也絕不簡單。
“媚兒姑娘。”恭長章見到這位女子,微微點頭,顯然在這賭場當中,他們兩個的地位,應該是大致相當的。不像之前的那個猥瑣男,完全就是一個被使喚的小角色。
媚兒姑娘這時也注意到了高守,因為高守的表現實在太特殊了,她想不注意也不行。平時受到男人慾吞之而後快的目光,突然發現一個見到自己皺眉頭的,她感覺怎麼能不分外特別?不過轉念一想,媚兒也自嘲起來,眼前這小子雖然確實是賭術高手,但畢竟只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破孩,能對自己有什麼感覺才是怪事。
來到高守面前,媚兒笑道:“柳先生聽說我們賭場來了一位高手,特地派我出來專門迎接高先生。”微微一頓,又笑道:“高先生,隨我去貴賓間賭一把如何?”
“美女的邀請,總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接受。”高守一笑,起身說道:“哥,你之前來的時候,貌似沒機會去看看貴賓間是什麼樣子吧?走,咱們去瞧瞧,也好開開眼界。”
一邊在前面引路,媚兒心中不禁暗自搖頭,這個小子看來不但賭術精湛,禮儀修養也非尋常人可比。因為剛剛那一句,分明就是場面話。在場所有人說美女相邀,無法拒絕她都信,唯獨這個無視自己媚術功力的小子說出來,她絕對不信。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高守兄弟進入貴賓廳,卻見一個全身標準禮服,彷彿參加宴會一樣隆重的清瘦男子,正坐在一張賭桌的一邊,見到高守進來,呵呵一笑道:“在下便是此地的老闆柳青,之前聽說有人居然戰勝了恭先生,我已驚訝不已。卻沒想到竟是如此青年才俊,日後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
高守聞言一笑,毫不客氣的在他對面坐下,答道:“柳先生客氣了。在下高進……”說著又摸了一把左手小指上的玉指環,繼續說道:“首先澄清一點,我的初衷並不是來砸場子而是為瞭解決問題來著,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一張紙罷了,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柳先生多多包涵。”
柳青聞言心中冷笑。一張紙?卻不知道什麼紙能這麼值錢,居然要你這樣一個一等一賭術高手紆尊降貴親自前來?難道是我們的招牌或者地契。還說不是來砸場子的!?
這就是人的慣性思維了,這位柳老闆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位高手說得是真話,就真是為一張紙來的,一張只抵押了一千金幣的入學通知書!
不過表面上,那柳老闆依舊是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和聲道:“高先生客氣了。之前聽說你在骰子上戰勝了恭先生,那麼我們不如換個玩法,玩一玩撲克如何?”看這小子的年齡,頂多也就十幾歲,就算從孃胎裡開始練習賭術,能有多少本事?不過能戰勝恭長章,說明你的骰子玩得很在行,但撲克的實戰技巧又要比骰子複雜得多,我就不信你這樣的年齡,還能練得面面俱到!
高守一聽他的提議,馬上猜出了他的心思,淡然點頭道:“客隨主便。不過撲克的玩法不下百種,不知道柳先生想具體玩哪一種呢?”
“當然是最快,最簡單的梭哈。”柳青淡然答道。
高守聞言暗討這家夥還算厚道,沒有提出讓高尚一起來鬥地主。於是一擺手道:“還是那句話,客隨主便。”說完回頭對高尚笑著說道:“老哥,你好好看著,什麼才是真正的賭博,不是靠運氣就能贏的。”
“高先生果然爽快。”柳青說著一擺手,媚兒竟親自上前,拿出一個木箱,裡面裝得滿滿一下子撲克。卻見她雙手麻利的一盒盒的將撲克從木箱中拿出來開啟,然後放進一個魔法器具中,自然完成洗牌。而且每一副牌,中間都有鐵板隔開,片刻功夫,二十四副牌已經洗好。
跟著,媚兒開始發牌。每人起首兩張,一明一暗。這正是梭哈的魅力之一,一共五張牌,開始只有兩張,想博後面的,必須得每張加錢。
“我搏個頭彩,100金幣。”柳青首先開口說道。
“不跟!”高守毫不猶豫的將牌一扣,向前一推,同時下了第二局的賭注。
柳青淡然一笑,絲毫不感意外。
媚兒繼續發牌……
看到這裡,高尚終於忍不住問道:“我說小守,你剛剛怎麼就不跟了呢?你的牌是兩張k呀!”
高守見到哥哥如此虛心好問,也樂得讓他了解一下賭場的恐怖,於是耐心的解釋道:“剛剛魔法洗牌機在洗牌的時候,我和柳先生,已經記住了牌面。繼續發下去的話,我的是三張雜牌,而他最後會有三張7,就是三條,結果乃是莊家贏,我再加碼,豈不是找不自在嗎?下一局我最終的牌型是兩對,是我贏,不過我估計對方不會跟,因為他應該也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