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家要和你比賽脫衣服,他是一個小孩子,你卻是堂堂大劍師,你敢當場脫了褲子和他比嗎?
秦思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必勝的微笑。高守見狀心中一突,這個家夥,不是當真要比脫衣服吧?不過有法有破,就算真比脫衣服,只要把周遭的人驅散了,兩個大小爺們,就真脫衣服也沒什麼!
這時卻聽秦思說道:“那好。我們便比賽鬥飲毒龍涎!一人一杯,直到一方毒發身亡為止。毒龍涎鎮上的趙記裝備店便有珍藏,我妹妹已經帶著金幣去買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先出手。那麼一會毒龍涎買來之後,便請高強大劍師先品嘗了。”
在場數千人,聽到秦思的話,不禁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毒龍涎可是劇毒之物,別說現在身負重傷的高強,就算是玄鋒劍王莫問,喝上一杯的話,即使是在萬全狀態之下,能活下來的機率也未必超過一成,沒有達到劍境或者魔導境的人,貿然喝了,更是必死無疑。
按照他之前的說法,以其中一方斃命為終止,那麼高強一杯毒發身亡之後,他便不用喝了。好歹毒的計策,好厲害的算計。這真是一個十三四隨的孩子,可以想出來的毒計嗎?難道是另有人指使?可是自從秦山死後,唯一與他有所接觸的,似乎便只有他妹妹秦嫣了。
不過那個小姑娘,還要比他更小的說!
高強萬萬沒想到秦思竟然提出這樣的比試方法,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之前自己確實應承了由對方來提議比賽方式,秦思的作法雖然卑鄙,卻並無違規之處,自己怎麼辦?!
高強為人最重承諾,如今事到臨頭,再來反口,委實的難以開口!
高強不知該做何種反應,那秦思卻轉身對莫問躬身行禮道:“我與高強之間的決鬥已經定下,這一局乃是生死之局,還請莫問爺爺為我做主,做一個見證。”
秦思人雖稚,心思卻敏捷,惟恐高強反悔,要是高強真個反悔,自己也沒有實力去反抗,便幹脆把莫問也一併落下了水。如此一來,感到為難的,便不只是高強,莫問也被他如此一說,亦告陷入兩難的局面之中。
自己之前已經出頭欲調節此時,不答應的話,恐怕說不過去。但如果答應,自己便成了這孩子謀害高強的幫兇,這小鬼的手段實在是太下作了一點。
“且慢,我有話說!”就在高強和莫問同時默然,不知如何回答之際。高守高呼一聲,翻過看臺的圍欄,一邊走向擂臺,一邊說道:“我覺得不論如何,秦思大哥的挑戰也不應該現在進行。”
秦思聞言略感意外,冷聲問道:“理由是什麼?我為亡父報仇,在他逝世的地方豈非更可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這時卻見高守從臺階走上擂臺,很平靜的看了一眼秦山身首異處的屍體,這才繼續說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死者已矣,雖然他生前無恥的設下陷阱,又無恥的偷襲,欲置我父親於死地。但既然人已經死了,就應該入土為安,秦思大哥身為人子,難道在挑戰我父親之前,不應該先將你父親的屍體收斂起來嗎?真要在這塊讓他蒙羞的所在,進行這一局更下作的比試嗎?”
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再說,比試須得包括方式、時間、地點三項,你既然提出了比賽方式,更確立此地為比賽的地點、那比試的時間似乎便不該再由你訂立!”
秦思一愣,冷笑道:“比試時間?你不會想說,要等到二十年、三十年之後再進行吧!”
高守亦冷笑道:“二、三十年之後,我們一家子自然可以等到,可是秦大哥你就未必了,高姓子孫,並無下作之人,比試的時間就定在明天!”
秦思又是一愣,“言出如風,萬勿後悔!”
高守冷然道:“千萬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姓秦的一般的卑鄙。挑戰既然你已經提出來了,我們沒有異議。比試時間就定在明天一早,想作為見證的父老鄉親們可以再來這裡,到時候我們定會給你們一場精彩的比賽。”
眾人聞言,都覺得高守的話很有道理,就連秦思,也不願讓秦山的屍體繼續這樣暴曬於眾人面前,不信一夜功夫,能出什麼變故。玄鋒劍王莫問首先點頭道:“這個小家夥的話甚是有理,我看今天大家不如就此散去,老夫明日定當到場,主持此事。”
秦思也點頭道:“好吧,明天一早,希望你們不要失約。”
莫問嘆了一口氣,對眾人說道:“既然秦思已經答應,那麼大家都散了吧。我也先行告辭……”
風振聞言忙說道:“莫問前輩,今晚不如移駕寒舍,讓晚輩一盡地主之誼。”
莫問微微搖頭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老夫自有住處,告辭。”說完提起那把漆黑如墨的巨劍,飛身離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