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笑得身子都顫了,終於抓住了她的那一雙小手,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低頭含住了李玉鳳紅潤潤的唇瓣。
“唔……門沒關……”
李玉鳳想用腳去蹬他,卻被趙國棟給按住了,喘著粗氣道:“看見了也沒啥,這樣別人就都知道,我趙國棟是有主的人了。”
“你個死相!”李玉鳳臉頰一紅,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在他唇邊啜了一口。
……
既然要宣示主權,那麼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李玉鳳大大方方的把趙國棟的宿舍整理了一遍,又抱著木盆,去了員工宿舍洗漱的地方洗衣服去。
男人的衣服汗漬很重,李玉鳳用口堿浸泡了一會兒,拿洗衣棍把裡面的髒汙都捶了出來,再在自來水龍頭下清洗幹淨。
李玉鳳穿的是縣中的綠軍裝,和她們紡織廠女工的藍色制服不一樣,大家一眼就瞧出了不同來。甚至還有人過來跟她搭訕道:“同志,瞧你這身打扮,不是咱工廠的吧?”
李玉鳳痛痛快快的回道:“我是縣中的女學生,我物件在你們工程隊,今天週末,過來給他搞一下衛生。”
周圍的人都嘖嘖稱贊,看李玉鳳的年紀,估摸著也是複讀參加高考的,這年頭家裡肯供女孩子念大學的可不多,想來也是一個家境不錯的人家。
而且看李玉鳳的打扮,雖然外面穿的是統一的綠軍裝,可裡面卻是的確良襯衫,料子是很考究的。
大家都有些好奇她的物件是誰,說句實話,工程隊裡的那些男的,聽說都是農村來的,沒幾個出眾的。
“工程隊裡哪個是你物件啊?”有人終於忍不住問道。
“就那高高瘦瘦,曬得黑黝黝的趙國棟唄。”李玉鳳把衣服過幹淨了,開口道:“咱倆是從小定下的娃娃親。”李玉鳳說著,把洗好的衣服放進木盆裡,慢慢悠悠的從洗漱的地方離去。
“看見了沒有,這是趙國棟的物件啊!我說那趙國棟怎麼眼裡從來瞧不見別人,原來他物件長這樣啊!”幾個女同志都湊在一起議論了起來,小聲道:“徐冬梅這回可得傷心難過了,她不是還託人打聽,趙國棟有沒有物件來著?”
“她那是活該,上次李主任的侄子想跟她處物件,她嫌棄人太矮了,說瞧不上人家呢!”其中一個女工開口道。
“你少酸她了,誰不知道你喜歡李主任那侄子,可人家瞧不上你啊!”有人當中揭穿了她。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方才說話的女工頓時就惱羞成怒了起來,幾個女工嬉鬧著追打到了一起,潑得滿地都是水。
李玉鳳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爆笑聲,轉身看了一眼,心裡感到有些莫名。
……
太陽下山之前,趙國棟把李玉鳳送回了縣中。兩條街的距離,兩個人愣是走了快一個多小時才到。
李玉鳳又再次申明不準趙國棟招蜂引蝶的,用小嘴在他臉上蓋了個章,才轉身回了學校。
晚自習的時候,李玉鳳鋪了一張嶄新的信紙,咬著鋼筆帽兒,在心裡打了一個腹稿,最後在信紙上寫下:親愛的舅媽,您好!
有件事情想麻煩你,幫我在省城的商店購買一個可以插兩寸照片的黑色男式皮夾子,多謝多謝。
李玉鳳從省城回來之後,就經常會和肖豔通訊,兩人會經常聊到一些學習或者工作上的事情,肖豔雖然是長輩,但她是思維靈活進步的新青年,很喜歡李玉鳳積極向上的思想,很願意和她交流,兩人非常聊得來。
不過……這還是李玉鳳第一次託她幫自己買東西。
趙國棟的那個錢包,大概是阿婆自己縫制的,雖然對於他來說可能意義非凡,但已經不適合他用了。
他應該有一個新的錢包,當然……最重要的是,裡面放著兩人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