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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你的覺醒還真是奇特。”查小呆邊看著周圍的異樣風光,便向身後說道,“這種地方能是孕育你們種族的地方嗎?”
查小呆說完後,身後久久沒有回複。他好奇心起,回頭望去,只見骨小呆一臉的不可思議,雙手撫摸著巖壁,不知在想著什麼。
“小骨,你怎麼了?”查小呆見骨小呆神態有異,便回頭關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只是感覺我來過這個地方!”骨小呆臉上現出了迷茫,還不時的摸摸這裡,摸摸那裡,顯得很是彷徨。
“你不是說你之前在一座山上游蕩,之後才被我召喚到了人界嗎?”查小呆怕骨小呆陷入幻境中,便提醒道。
“那是我有了意識之後的事情。”骨小呆肯定道,“之前我意識沒有的事我絲毫沒有印象。只是我到了此處,才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我曾經來過一樣。”
“難道這裡真是你們物種起源的地方?”查小呆見骨小呆不像是開玩笑,心中便有幾分信了,喃喃道,“若是你們種族是被什麼東西,疑惑是神製作出來的。那我們人族的祖先,人界萬物的祖先又是怎麼來的呢?難道真的有造物主將我們製作出來的?”
“我也想不好。這裡的牆壁,走廊,甚至是那些飛舞的飛蟲,都好像突然出現在我的記憶裡!”骨小呆抱著腦袋極為的痛苦。
“好了,小骨。還是往前面走走吧,不要亂想了!”查小呆攬著骨小呆的肩膀,安慰道。
骨小呆答應一聲,便不再言語,目光呆滯,好像還沒在回憶中回來。查小呆深刻的感受到他的不同,知道此處定然與他有密切的聯系。想到之前,將骨小呆召喚出來時,就與尋常的骷髏不同,心中便覺得有些蹊蹺。
二人不再言語,慢慢的前行。自入口處往裡,越來越濕滑,好像是進入到了山體的內部一般。在道路上不時的會遇見散落的黑甲,只是不是成套的出現。有的是腿甲,有的是胸甲,還有的確是頭盔。查小呆之前知道這些盔甲的厲害之處,便遠遠的繞開,絲毫不敢接觸。
穿過長長的通道,骨小呆越來越萎靡,絲毫提不起情緒來。終於在通道的盡頭,看到了一絲亮光。查小呆牽著骨小呆的手,快步前行。他甚至能夠從骨小呆的手骨的顫抖頻率來分辨出其內心的痛苦歷程。走的近了,才發現那並不是亮光,而是盡頭牆壁上一具骷髏頭閃爍的靈魂之火。
“哇哈哈!終於有新面孔來了!”那骷髏頭發出桀桀的笑聲,聽在耳中極為的難聽。突然那骷髏頭一轉,換成一張僵屍的面孔。
查小呆嚇了一跳,細細觀看,只見那骷髏頭與山谷前的巨型骷髏頭長的一模一樣,只是尺寸少了許多。這骷髏好像沒有軀幹和四肢,只有頭部鑲嵌在牆壁之上。那頭部一轉便換一副嘴臉,一會是骷髏的相貌,一會便變成了僵屍的相貌。
“你是何人?”查小呆心中好奇,從未見過這種情形,便詢問道。
“我?”那骷髏的靈魂之火閃動的厲害,彷彿在思考,也彷彿在回想過去,只見那嘴巴一張一合,說道,“我也忘卻了我是誰了!”
查小呆見那骷髏頭頗為怪異,便生出了退回的念頭,回頭欲扯著骨小呆往回走,卻不料一把抓了個空。只見骨小呆好像魔障了一般,慢慢的向前走去,身上生成的皮肉一層層的脫落,露出了金燦燦的骨骼。
要知道,自從骨小呆適應了人族的生活之後,便一直以人類的面目示人,甚至出現了少見的虛榮之心,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骷髏之體。直到自孟向宇處習得了皮肉成長之法,才在骨骼之上生成皮肉。除非是戰鬥原因造成身上的皮肉破損,除了眼前這次,查小呆還從未見他主動的褪去身上的皮肉。
“哈哈!我多年之前製造而出的軀體終於回來了!”那骷髏頭很是興奮,一張大嘴絲毫不見閉合,狂放的笑著。突然又是一轉,僵屍頭顱冒出,那頭顱也能口出人言,道:“不錯,還帶回一個僵屍!哦,不對,是異界的人族修士,哈哈!不壞不壞!”
那怪異的頭顱兀自講述著,骨小呆彷彿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只顧著向前走,眼看便要走到那頭顱的面前。
查小呆大急,回頭一望,卻見回頭的路已然不見。那來時的道路彷彿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了。那東西彷彿是活動的血肉,絲絲血管清晰可見,正在慢慢收縮。眼見來時的道路越來越窄,顯然過不了多久便會被壓迫死在這通道中。
“呔!”查小呆無奈,只好大吼一聲,施展出佛門密宗“獅吼功”來。“獅吼功”是佛門功法,專門提醒修行迷茫的佛門弟子,有著醍醐灌頂的功效。
那骨小呆的靈魂之火一顫,動作分明慢了下來,顯然是有了效果。但是效果眨眼便無,那頭顱口中呢喃著不知名的咒語,骨小呆便又向前走去。此時那通道已然快要封堵住,空間也顯得擁擠起來。
骨小呆距離那頭顱已經不到一尺的距離,頭顱猙獰的笑著,彷彿是千年色狼見到了美女一般。突然,自骨小呆的骨骼之上顯出了佛家真言,正是當初進化之時查小呆加持其上的真言。真言流轉,竟然阻擋住了那頭顱要吞噬骨小呆的程序。
頭顱彷彿極為懼怕那佛家真言,但畢竟查小呆當初的佛法造詣有限,無法匹敵其魔性。頭顱口中吐出一股股的黑氣,黑氣慢慢侵蝕著那些金光閃閃的佛家真言。此消彼長,眼看那些佛家真言一破,骨小呆便會被吞噬,成為那頭顱的軀體。
此時的查小呆自顧不暇,正在施法抵抗慢慢收縮的通道。那通道不知是何處鍛造而成,就好像是某種生物的肉體一般,但又是那麼的堅不可摧。他連換了幾種攻擊方式,都不能阻止那通道收縮的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