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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查小呆早早的在寺門等候,見妙音門眾仙子前來,連忙迎了上去。範曉曉見查小呆眼圈紅紅的,又是獨自一人,滿腹的狐疑,只是不便詢問。
“師兄,咱們現在就走嗎?”一個圓臉的少女見查小呆委委屈屈的樣子,不似昨日在臺上風光,有些看不慣,便開口調笑道。
查小呆情緒不佳,沒有注意到眾女鄙視的目光,低頭應了一聲,便當先引路。
“小呆,你怎麼了?”範曉曉趁眾人不注意,便悄悄問道。
“沒啥,就是我想出門闖蕩,掌門師伯有些不捨。”查小呆也沒有隱瞞,自路邊揪起一顆狗尾巴草,放在手中團的不成樣子。
“也是!畢竟中州多年沒有出現結丹期人物。好不容易出現了個奇才,定然想留在身邊重振門派威風!”範曉曉見查小呆心不在焉,便順著他說道,“但是你出門闖蕩也沒有錯啊!萬一哪天師門有難,你再回來幫忙就是!”
查小呆“嗯”了一聲,也不答話,只是埋頭趕路。範曉曉沒得他回應,臉上有些掛不住,便又問道:“慧虛師伯沒說你吧?”
“那倒是沒有,剛剛他們還都來送我,只是怕你們見到留別愁緒,便早早的回去了!”查小呆彷彿心緒好了許多,便替寺中眾僧解釋道。“還出家人呢!也在乎這些!”範曉曉鼻子一皺,似乎很是不屑,但看見查小呆的表情又不好意思往下說,便訕訕的一笑。
妙音門眾女見查小呆二人在後面竊竊私語,都心照不宣的加快了腳步。查小呆心不在焉,自然沒有覺察。範曉曉卻是蕙質蘭心,俏臉微紅,說道:“小呆,你是因為我才離開的?”
查小呆突然驚醒,見範曉曉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又見前方傳來了幾聲女子的輕笑,顯然是前方眾女聽見了二人的談話。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生怕如實說了會讓範曉曉丟掉了面子。
“不過我馬上就要沖擊築基後期了,昨日聽你言語,才知道原來能將靈氣修煉至極致。”範曉曉面色微紅,一陣清風拂來,吹散了她的長發,“只怕我回去之後,師父就要我閉關!”
見誤會越來越深,查小呆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釋,又怕在範曉曉同門面前讓她傷了麵皮,便說道:“我要去找我的兄弟,順便尋覓我師父,也不一定有空。”
“哦,是這樣啊!”範曉曉彷彿很開心,迎著清風笑了幾聲,似乎放下了心中重重的包袱。
查小呆見範曉曉眼角微微反光,心中不忍,有些不知所措,一雙手也不知放在何處,唯唯諾諾道:“我兄弟是位骷髏,你知道的,我們很長時間沒見了,所以我要去找他…”
“就是那個小骨嘛?”範曉曉見查小呆有些緊張,便又笑出聲來,一時沒有忍住,眼角的淚珠在臉蛋上滑下。淚珠晶瑩,面板白皙,查小呆竟然一時看的痴了。範曉曉被查小呆看的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抬起玉手,將散落的秀發攏到了耳邊。氣氛一時尷尬,二人都不再言語,亦步亦趨,慢慢的趕上了前方的妙音門眾人。
一行人腳程甚快,不多時,便到了中柱山下。查小呆遠遠看去,只見中柱山還是那麼的奇秀,孤身聳立在平原之上,奇秀之中微微透出幾絲寂寥。妙音門眾女知道查小呆和範曉曉二人有話要說,便識趣的先行了幾步。
“你不上去拜見一下我師父嗎?”範曉曉看著查小呆,眼神中滿是期許。
“妙音仙子清修,我不便打擾,就不上去了!”查小呆看了看天柱山,想起上次和妙音仙子的相遇,便說道。
“哦!”範曉曉答應一聲,便將頭低下,也不說話,也不離開,只是靜靜的站著。
一股清風自範曉曉方吹過,帶過一絲女子的清香氣息。查小呆自懷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了範曉曉,說道:“曉曉,這裡面有幾顆丹藥,送給你,或許對你有用。”
範曉曉有些詫異,但還是伸手接過,開啟蓋子,驚呼道:“華丹丸!你怎麼會有這麼多!”
“呵呵,我自外遊歷,得了許多熒光草!便順手煉制了幾爐,就剩下這麼多了!”查小呆笑道,“小心保管,不要被外人知道!”
“嗯!”範曉曉應了一聲,問道,“你現在就走嗎?”
“我想去看看我天山派的幾位朋友!”查小呆笑笑道,“他們離此不遠。”
“我看你走!”範曉曉將那瓶丹藥放入懷中,溫柔道。
不知怎地,查小呆突然想起了冷若萌。冷若萌從不像範曉曉般噓寒問暖,但卻自腦中久久不能揮去,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吧。查小呆向著範曉曉一笑,自腰間抽出那赤龍劍,禦器法決一打。那赤龍劍頓時變成丈餘長,三尺寬。
查小呆輕盈的跳上赤龍劍,劍身一抬便升上了半空。他自半空向著範曉曉一笑,算是告別,腳下靈力飛速運轉,便化成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此次禦器而行,查小呆頗為熟練在空中飛行。他回頭望去,那天柱山在天際形成一道淡淡的虛影,才腳下加力,向前疾行。
行不久,便隱隱的看見七血峰傲然立在面前。查小呆不想自空中降下,怕昔日好友暗暗誹謗自己,便在山腳下降下赤龍劍,抬步走向七血峰。
七血峰還和當時所見的一樣,只是比之前多了幾分人氣,顯示是那七血梅在此經營的不錯。查小呆嘴角露出愉悅的微笑,正欲拾階而上,自山腳下的草叢處卻鑽出了兩人。那兩人一身會家子打扮,一持寶刀,一持利劍,見查小呆孤身一人,便齊聲喝道:“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查小呆,特來拜山!”查小呆許久沒有經歷過此種江湖氣息,此時一用上倒也不生疏。
“查小呆?”那持寶刀的大漢喃喃道,“沒聽說過!你來拜山,可有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