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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棗紅馬兒愜意的打了個響鼻,趴在巖洞裡。可能是雨夜後的寒冷,棗紅馬還有些不大適應,身子瑟瑟的有些發抖。查小呆看著心中不忍,自言自語道:“馬兄你駝我賓士這許久,我卻連一頓飽飯都沒讓你吃到,甚是愧疚!”說完,將手一探,自通天境內取出了些許鮮嫩的枝葉。
“馬兄,你先湊合著吃,待到前方城鎮,小弟再給你買上好的飼料!”查小呆見那馬吃的香甜,嘴巴一嚼一嚼的,很是高興。那馬或許也是奔跑的累了,見有鮮嫩的枝葉可以食用,便不去理會查小呆,自顧吃了起來。查小呆託著腮幫,見馬兒吃的頗為愉快,心中也泛起了一絲溫馨,便將頭枕靠在馬兒的肚子上,聽著巖洞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感受著一旁篝火的溫馨,隨著馬肚的起伏,不知不覺間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的陽光暖暖的照進巖洞,查小呆睜開惺忪睡眼,看見那棗紅馬早已經醒來。好像是怕將查小呆驚醒,那馬便安靜的趴在地上。
查小呆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馬兒的脖頸處,說道:“馬兄,倒是讓你照料我一晚!咱們也該出發了!”突然感覺到手指觸控之處微硬,便仔細的用觸控了幾回。原來,那觸控之處是用烙鐵烙出的印記,好像是軍馬的印記。
只是棗紅馬身上的毛發過長,將那印記蓋住,因此查小呆至此才發現。知道原來面前毫不起眼的馬兒原來是匹戰馬,查小呆不由的肅然起敬。想起昨日其奔跑的姿勢,現今細細想來,原來是戰陣中沖殺的戰馬步伐。
“原來馬兄是老驥伏櫪,壯士暮年。小弟由衷的敬佩,只是此處距離城鎮甚遠,還得辛苦一下。”言罷,查小呆翻身上馬。那馬頗通人性,見查小呆上了馬背,便四蹄紛飛,向前行去。
如此這般,查小呆一人一馬,逢山過山,逢水過水。到了城鎮,查小呆便買上好的草料供棗紅馬食用,自己住客棧休息。
在路上行了一月有餘,才堪堪到達禹州,倒是那匹棗紅馬在查小呆的精心照料之下,慢慢的豐碩起來,變的神駿異常。那馬的身體養好,奔跑起來更加的快捷,竟然絲毫不亞於自己駕馭法寶的速度。至此,查小呆便熄了駕馭法寶趕路的念頭,老老實實的在地面之上趕路。
時間一長,這一人一馬竟然建立起深厚的友誼。這種來自於異族的友誼卻是極為的難得,還和骨小呆之間的友誼不同。骨小呆雖然是骷髏,但卻有自己的意識和思維習慣。查小呆和棗紅馬之間,卻真真正正的是意氣相投。一個感念知遇解救之恩,一個崇拜其往日的輝煌歲月,一人一馬,竟然如同多年的老友,相得益彰,路途不再寂寞。
在路上行了半個月的時候,因為上次結丹失敗而引起的經脈的傷害,已經修複的差不多。又調養了幾日,查小呆感覺身子恢複如初,便又有了沖擊金丹期的打算。此間,他還趁著自己空餘的時間煉制了一爐丹藥。雖然丹藥品相依然不佳,但畢竟比之前一次有了很大的提高。
此時查小呆身上已經足足有二十餘粒丹藥,所欠缺的只是品相不佳,其餘都還說的過去。在查小呆煉丹之時,還出現了這麼個小插曲。他突然自虛空中拿出一個巨鼎,著實將那棗紅馬嚇了一跳,然而只是一瞬之間,那馬兒便鎮靜下來。它自顧低頭吃草,在查小呆煉制丹藥的全過程,居然沒有向這個方向看過一眼。就這一點,倒是令查小呆嘖嘖稱奇。
至於後來,查小呆將棗紅馬的韁繩栓在樹杈上,轉身不見身入通天境之事,那棗紅馬也似乎視而不見。
查小呆煉制了兩爐鼎丹藥後,自覺實力大漲,禁不住碧幽的攛掇,便陰錯陽差下煉制了一爐丹藥。新煉制的丹藥其實對查小呆並沒有什麼功效,只是將草藥的藥力煉化,使其更好的吸收。倒是碧幽很是喜歡,喜滋滋的捧著丹藥而去。
看著碧幽的樣子,查小呆有些無語,但終於論證出來自己的煉丹天賦極佳。趁著碧幽不注意,查小呆偷偷的拿出了幾粒丹藥,消消的給棗紅馬服用了下去。
棗紅馬服用下丹藥後,身形頓時輕盈了許多,奔跑的也迅捷起來。查小呆穩穩的坐在馬背之上,彷彿騰雲駕霧一般,風景如飛,向後而去。對於此,碧幽自然不知,它早就躺在清虛之氣上沉沉睡去。
這日,查小呆沐浴焚香,靜靜的祈禱了許久。最終,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山谷,準備重新準備,沖擊金丹期。有了上次的經驗,查小呆一絲也不著急。他先服用下一顆華丹丸,待藥力化開,才緩緩行功。
大約過了三四個時辰,查小呆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很顯然,這一次結丹又以失敗而告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好在查小呆知道結丹不易,倒也一時不去計較。如上次一般,他照著上次救治傷痛的經驗,很快的就止住了傷勢。
結丹失敗後,查小呆沒有再趕路,又用了幾天的時間恢複了靈力,才爬上馬背,慢慢前行。棗紅馬知道此時查小呆的傷勢頗重,只是慢行,絲毫不見顛簸。待查小呆的傷勢穩定下來,才敢加快腳步。
如此這般,亦或是在荒野,亦或是在城鎮的客棧中。查小呆少說也結丹了四五次,無不是以失敗而告終。估計在這世間,如查小呆般結丹的人可謂少之又少,畢竟華丹丸的數量有限,每人分到的數量有限,自然無人像查小呆般可以有足夠的原料煉制丹藥。
幾次結丹的失敗對查小呆而言也不是一無好處,最直觀的就是增加了液態靈氣的粘稠度。若將結丹之前的液態靈氣比作清水,那現在的液態靈氣就好比粘稠的油脂一般。雖然丹田的體積未變,其中蘊藏的液態靈氣數量也沒變,但現在的靈氣的質量卻與之前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