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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小呆見妙音仙子神色有變,畢竟是晚輩,不好當面有何異動,又不忍見其傷感,便老實的說道:“晚輩自幽冥界曾和孟向宇孟兄有兄弟之誼,孟兄曾將你們的事情告訴過我,並囑咐晚輩打聽前輩的近況!”
妙音仙子不想查小呆知道如此之多,一時間飛霞升滿了俏臉,扭捏道:“他過得可好?”
“孟兄前段時間剛剛晉級成為將軍級,手下能人甚多,又和一黃金骷髏聯手,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查小呆老實的回答道。
“哦,想不到他竟然先我一步,晉級成功了!”妙音仙子悄然轉過身去,望著窗外。
查小呆見佛堂清淨,唯有觀世音菩薩的佛像,一個蒲團,再無他物。想象著一個女子每日於青燈古佛前祈禱,不由得感到一陣的悲哀。想到這裡,自腰中抽出那把藍晶寶劍說道:“前輩,孟兄託我將這把寶劍送你,略表寸心。”
妙音仙子轉過頭來,看見查小呆手中寶劍,恍惚記得當年孟向宇就是手持這把寶劍,縱橫披靡,殺回了幽冥界。睹物思人,竟一時痴了。她自查小呆手中接過寶劍,手中摩挲許久,悠悠道:“空餘寶劍,若幹年華,留之何用!”竟然袖袍一卷,那藍晶劍“嗖”的一聲,插入了房梁之中,長劍入木,劍柄兀自嗡嗡作響。
查小呆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自作主張的將孟向宇所贈之物拿出,惹出了禍端。又看妙音仙子的神色,顯然是頗為受用,只是假裝而已,不禁暗暗好笑,正欲起身告辭,卻聽妙音仙子說道:“我看你佛門功法不純,好似還有妖修痕跡,可是為何?”
聽妙音仙子說出自身的功法問題,查小呆不敢掉以輕心,說道:“弟子多有奇遇,導致本門功法不純,倒是讓前輩掛懷!”
“天下的功法,殊途同歸,我只是怕你年輕,貪圖功法冒進,白白的浪費你師父的苦心!”妙音仙子見查小呆極為乖巧,越看越是喜歡,便耐心的教導道。
“弟子受教!孟向宇孟兄在幽冥界土丘城,特告知前輩!”查小呆見妙音仙子一片古道熱腸,便將孟向宇的地址說出。
“他果真還在那個地方,並沒有遠去!”妙音仙子悠悠說道,“好了,你退下吧!我會安排人將你送下山去,早些回雲臺寺去吧!”言罷,便走到了菩薩像前,雙手合十,念誦起經文來。
只聽的妙音仙子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一時寶相莊嚴,好似觀音轉世一般。查小呆默默的退出佛堂,不敢遠去,在門口靜靜的聽著裡面妙音仙子念誦佛經,一時心有所感,好似入定一般。
一時心中憂思,好似愁苦,又好似歡樂,心中思念起了心中所愛——遠在昆侖的冷若萌。臉上變幻著各種神情,一會哭,一會笑,查小呆自己卻渾然不覺。猛然聽見耳邊一聲斷喝,查小呆清醒過來,看見妙音仙子盈盈的站在身邊,責備道:“佛門弟子,本心如此不定,怎可修真!”
查小呆聽妙音仙子責備,知道對方施展了類似佛門“醍醐灌道:“弟子修持懈怠,讓前輩見笑了!”
“也不怪你,少年人沉迷情愛,也是難免的,以後好好修持,去吧!”言罷,轉身回了佛堂。
查小呆被外人看破心中所想,一時老臉通紅,很是尷尬,又覺得自己思念心上人又沒有什麼不對,一時竟又犯起了痴來。
“小呆,你呆在這裡幹什麼?師父叫我送你下山!”此時範曉曉自佛堂後轉出,換了一身衣服,素雅中透著俏皮,手中遞過一個方盒,說道,“師父說讓你時刻帶在身邊,可以不再胡思亂想那些男歡女愛!”說完,將那方盒往查小呆身上一推,別過臉小跑而去。
查小呆立在原地,顯得哭笑不得。顯然妙音仙子讓範曉曉代交方盒,卻未點明他為何情動,只道是和範曉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一時難以解釋,恐怕越描越黑,查小呆也不便解釋,將方盒開啟,見盒內有一白玉。那白玉頗為溫潤,拿在手中甚是清涼,便將其佩戴腰間。果真,白玉及身,一股清涼籠罩著全身,渾身舒泰,滿是精神。
查小呆轉身向著佛堂施了一禮,算是回謝,便隨著範曉曉跑去的方向走去。
上山艱難,下山頗易。查小呆和範曉曉走在下山的路上,很是尷尬,一路無話。範曉曉摘了朵路邊小花,拿在手中,擺弄半天,說道:“小呆,師父找你什麼事?”
“哦!”查小呆正在流連路邊風景,不想範曉曉突然出聲,有些手足無措,摸著下巴說道,“前輩問我一些異界之事,順便講解了一些修真法門!”
“師父對天下男子都不假以顏色,為何對你不同,還真是令人難以捉摸!”範曉曉將那小花插入鬢間,悠悠說道。
“應該是看我蠢笨的緊,又看我師父的面子,才願意幫我吧!”查小呆聞見範曉曉鬢間小花散出了幽香,一時分不清是花香還是體香,信口說道。
範曉曉輕笑一聲,甚是豔麗,說道:“小呆,你不要妄自菲薄,其實你很聰明,真的!不過,要是看在慧淨爺爺的面子上倒是說的過去,見到他老人家你要代我問好。”
查小呆答應一聲,不再說話。範曉曉好似也說完了一般,只是歡快的走路,也不發出任何的聲響!
道路在前方拐了個彎,範曉曉輕聲說道:“那幾個西域姑娘,很是漂亮嘛!”
查小呆不知她如何冒出這麼一句,“嗯”了一聲,不知如何回答。
範曉曉見查小呆心不在焉,輕啐了一口道:“真是個榆木腦袋!”
查小呆討了個老大的沒趣,好在老臉泛黑,一時別人也看不出自己是臉黑還是臉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