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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小呆臉上飛起了紅霞,不好意思道:“都是我的朋友,不要調笑。”
張大牛哈哈一笑,不再取笑於他,一本正經道:“你猜,我這還有誰在?提示一下,老熟人哦!”
查小呆見張大牛那臭屁的樣子,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胖臉,說道:“不知道,誰知道你這裡藏汙納垢的藏著什麼人!”
“哈哈!一猜你就不知道,我告訴你得了,是李慕仙!”張大牛得意道。
“慕仙!他不是被他父親送去學文,怎麼會在這軍營之中!”查小呆自然不信,反駁道。
“就知道你不信,他學文不成,沒有出路,只好來這裡混口飯吃!”張大牛拍拍查小呆的肩膀,一臉的得意洋洋。
查小呆眯著眼睛,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張大牛。只見張大牛初始之時面不改色,繼而發紅,再而發黑,終於忍受不住說道:“好吧,我大字不識幾個,是我央求他來幫我,在此地做個軍師!”
查小呆見張大牛說出了實話,哈哈一笑,便和他勾肩搭背的轉過身來。張大牛見眾甲士還是如同看管犯人一般看著孔小哇幾人,喝道:“都散了吧!小呆的朋友就是俺老牛的朋友,走走,跟俺去喝酒去。”
眾人見查小呆居然和戍邊將軍相識,也算是大開眼界。得軍士相幫,行進自然便快了許多,只是那趙長老沒有得到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待遇,有些憤憤不平。
一路無話,行不多時,便到了那張大牛的營房。只見旌旗滿地,一片肅殺之氣,在營帳門口翩翩站著一名方巾書生,走的進來,才看清楚正是那幼時玩伴——李慕仙。只是歲數已大,外加邊疆苦寒,竟然也是一臉的滄桑。
“慕仙!你好啊!”查小呆握住李慕仙的手,有些激動。
“我剛剛收到大牛的傳信,聽聞你來了,還以為是做夢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夢想成真了!”李慕仙也有些激動,拉著查小呆的手久久不願意放下。
“切,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也不怕別人笑話!”姜若虛見一路上查小呆出盡了風頭,酸溜溜的說道。
查小呆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將天山眾人一一介紹給了李慕仙。李慕仙畢竟是出自耕讀世家,待人接物甚是儒雅,眾人心中無比受用。
是夜,軍營中一片觥籌交錯之聲,縱情嬉戲之樂。查小呆偶遇幼時玩伴,自然喝了許多酒。席間眾天山弟子也不再理會趙長老的眼色,大杯小杯的豪飲起來。這一餐只吃的東方泛白,還意猶未盡,眾人雖是情緒高漲,但畢竟身體抗不住,便紛紛離席休息去了。
查小呆喝的酒雖多,但並未到量,獨自坐於床頭,並未睡去。他將靈識一收,潛入了通天境中。只見碧幽果真在那雲朵之上酣睡,查小呆不去打擾它,慢慢的踱步走向了藥草種植區。
果真與預想的一樣,藥草區種植的天山雪蓮和驅蟲斑鳩菊已經是成熟已久。那些下了禁制的藥草完好無損,未下禁制的早早的被吞噬幹淨。查小呆看著在雲朵上酣睡的碧幽,會心一笑,將所下的禁制收回幾個,一個閃身,回到了房中。
次日,查小呆一眾人執意要行,張大牛見阻擋不住,便依依不捨的告別。臨走之時,交給他一個通關令牌,又要派兵士送行,自然也被查小呆拒絕。前日查小呆曾經囑咐張大牛不要聲張自己的修真身份,至此,也就只有孔小哇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已。
在沙漠裡奔波了近一月的時間,眾人終於看見了綠油油的雜草。自漫天的黃沙中,突然見到一抹綠色,似溺水的人突然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令人激動且興奮。
又前行了幾裡路,見一灣小河自遠方蜿蜒而來。眾人好似饑渴難耐的壯漢見到了赤身裸體的美女一般,瘋狂的奔去。這一月的艱辛,眾位男子還可以接受,那幾個女子卻早已經忍受不了身上的氣味,只是礙於臉面不好意思直說而已。
就在眾女子準備在河中浣洗一番時,自河流上方泛起了黃色的汙水。卻是趙長老跑去了上游將一雙臭腳置於河中,本來查小呆幾人還想著灌滿清水,見那河水中悠悠泛著黃光,一時沒有了興致。眾女子也是恨恨的,很是惱怒。
趙長老好像完全沒有理會眾人的感受,竟然開始挽起褲腿在河中戲起了水來。查小呆睜大了眼睛,不明白眼前之人是真傻還是假呆,好似完全不懂的人情世故,但是有時候又表現出來的猴精猴精的,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任何的詞彙來形容眼前之人。
眾人沒了興致,圍坐一起幹啃起了幹糧,只聽河中驚呼一聲。原來,趙長老在河中玩的興起,居然滑倒在河中,河水過頂,想來是喝了不少河水。至於那些被他弄汙的河水是否喝入了口中,好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陳霆鈺畢竟心軟,連忙拉著查小呆向著河中奔去。二人自河中將趙長老拉上河岸,只見已經兩眼泛白,昏死了過去。查小呆懂得醫術,在他腰腹間一按,頓時鬼哭狼嚎般清醒過來。
“哇!小呆,你還會醫術啊!”古蓯韶見查小呆舉重若輕,吃驚的喊道。
查小呆有些不好意思,卻聽地上的趙長老吼道:“懂什麼狗屁醫術,我的腿疼死了!”查小呆挽起他的褲腿,只見右腿白森森的骨頭露了出來,甚是嚇人。
“這可怎麼辦,怎麼在河裡還能把腿摔斷呢?”孔小哇低頭看了傷處,好奇的說道。
“好像是被石頭卡住腳了!”姜若虛指著趙長老的腳說道。眾人一看,果真是腳被石頭卡住,那石頭被河水沖刷出了孔洞,趙長老的腳不偏不倚的踏入了其中。
“能治好嗎?”趙長老哭喪著臉,一臉期盼的看著查小呆。
查小呆思索一下,記得以前醫書上有方子治療外傷,可是苦無良藥。又想起了通天境內有那天山雪蓮是療傷聖藥,但是內服之物卻是緊缺。要知道,醫書上記載,內服外用,方見奇效。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眉頭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