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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時光,轉瞬即到,查小呆的考核之日也如期而來。這日,查小呆早早起床,按照慣例修煉完畢,參加完早課後,便隨古蓯韶一起,前去勤勉殿接受考核。古蓯韶在前,顯得極為緊張,查小呆在後,頗有成竹在胸之態。
那勤勉殿不遠,不久便到,裡面空曠的很,只寥寥站著幾人。大殿之上空著三把座椅,顯然是給門派高層所坐。查小呆打量著殿上之人,見許多熟悉的面孔,自然都是“天山七血梅”的人員。
查小呆見眾人肅立,不敢大聲喧嘩,乖乖站在一旁。不多時,殿外進來四人,當前一人赫然便是掌門,身後兩名老者,想來是派中長老,最後一人,卻是那趙長老。只見那趙長老似醒非醒一般,進的殿來,見了眾人,突然似打了雞血一般來了精神。
掌門及兩位長老坐於殿上的座椅之上,趙長老無處可坐,略顯尷尬,只好垂手站於一旁。掌門真人穩坐高臺,隨意講了幾句,說道:“有沒有人要補充一下。”說完,看了一下身邊的兩位長老,點頭示意,正欲開始武藝考核。
卻不料趙長老自旁邊尖著嗓子說道:“我有話說。”然後整理衣衫,清清嗓子,正欲開講。卻聽臺上掌門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大喝道:“你誰啊?!有什麼資格!?這些門派名宿長老都沒說話,你蹦噠啥!”掌門顯然很是生氣,一張白淨的麵皮漲的通紅。
趙長老沒來由得掌門呵斥,一身傲氣蕩然無存,好似鬥敗的公雞。掌門真人怒氣漸消,隨意的擺擺手,說聲開始吧,便坐在座椅上,不再向趙主任處看一眼。
眾人見掌門發火,不由得噤若寒蟬。得掌門示意,排頭一人應聲而出。臺下眾弟子按入門前後排列,查小呆自然排在最後,前面便是姜若虛。查小呆心無牽掛,便饒有興致的看著前面之人演練武藝。
排頭一人五短身材,查小呆從未見過,只見那人瀟灑快捷的使出一套地堂腿法,彷彿千萬條腿在地上不停的變換,瞬間收功,那千萬腿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眾人齊聲喝彩,掌門臉上的氣色好看了許多。
接下來眾人接連上前演示武藝,天山七血梅一眾接連上前。首先上場的便是孫雋古,一杆長槍使的似蛟龍出水,漫天的槍影眼花繚亂,一套槍法使完,博得眾人喝彩。接下來陳允唐耍了一套劍法,陳霆鈺舞了雙刀,倪長蘇使的卻是奇形兵刃,似峨眉刺又像是判官筆。
接著孔小哇表演了輕功,古蓯韶卻使一把鐵扇沒再使劍。姜若虛上前練了套拳法,笑眯眯的看著查小呆。查小呆無奈,手持長劍,緩步登臺,一招一試,一板一眼,不見新奇,貴在循規蹈矩。
查小呆一套劍法使完,便退了回去。姜若虛皺著鼻子說道:“什麼呀!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道!”
查小呆尷尬的撓著頭,說道:“初學乍練,貽笑大方了。”
前面的孔小哇回頭溫柔一笑,說道:“小呆已經很不錯了,若虛,不要胡亂嘲笑。”查小呆感激的點點頭,正欲措辭感謝,卻聽大殿上掌門清咳一聲,便將話語停住,靜靜的束手站在一旁。
“眾弟子表現極佳,趙長老,你講講關於中州召開的武林青年精英會的有關事宜吧。”說完,掌門便和兩位長老一起出得門去。
趙長老剛剛低頭不語,忽聞掌門話語,好似得了聖旨一般。見掌門並二長老走出來大殿,便搖頭晃腦的開始自得其樂起來。
“其他的人都回去吧!你們幾個留下。”趙長老隨意的點了幾個人,說道。不知是趙長老故意為之還是無意而為,查小呆和那“天山七血梅”所有的成員都被留了下來。
“明年就是武林中的勝會,武林青年精英會,每派八人,正好派你們八個人前去吧!”趙長老隨意的說道,“路上不許飲酒,要細心留意,和其他門派搞好關系,最後要奪個好成績。好了,我要去忙了,你們收拾一下明天出發吧!”
“我也去嗎?我才入門半個月,剛剛學了一套入門劍法而已。”查小呆吃驚的說道。
“呃呃呃,那...沒事,一起去吧!我和你們一道去!”趙長老說完便只顧走了。
查小呆內心還是很高興的,見眾人哭喪著臉,不好過於表現到外表。必須實在的說,查小呆還是很想借此機會回到中州去。
“你看看你!臉上都樂開了花了,有那麼開心嗎?”孔小哇看著查小呆說道。
“有嘛!”查小呆摸著自己的臉說道,“只是想著可以藉此機會回故鄉看看而已。”
“兄弟!趙長老同行,此行必定不會這麼簡單。”孫雋古拍著查小呆的肩膀,一副你不懂的樣子。隨後七人每人都拍拍查小呆的肩膀,倒是令他有些心裡發毛。
無奈,查小呆只好回房去收拾東西,好在行李不多,來時孑然一身,走時一身孑然。
次日清晨,眾人不再去點卯,便在門派山門旁的廣場上集合。查小呆身無長物,倒是最瀟灑的一個。其他幾名男子還好,包裹不大,那三名女子卻是大包小包,拿了許多的東西。尤其是那古蓯韶,大包小包外,還帶了許多衣服。
眾人在廣場等了許久,也不見那趙長老前來,無奈只好耐性等待。直等到太陽移影,人還未到,又等到太陽偏斜,一個小廝才遲遲趕來,讓眾人先去山下等候,不久便行。
眾人無奈,只好先行下山,自然途中又是多有抱怨。雖然天山山路難行,但眾人都有武藝在身,倒也行動迅速。平時大家相交甚歡,還不見手下功夫,但在行進中各人手下功夫便可見分曉了。
幾名女子勝在身形靈動,男子勝在沉穩。查小呆自學了那“流雲功法”,不再似上山之時那般,一招一式不見使力,卻奔出許遠。往往眾人前進一步,查小呆卻躥出了三步。好在查小呆沒有全力而發,眾人一時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