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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仿著骷髏一族的骨厥之舞,功效絲毫沒有改變。查小呆盤坐其中,覺外面一陣顛簸,不由得想起了和骨小呆一起傳送來時的情景。只是來時還是一雙,回去卻孤身一人,此中離別愁苦,不足為外人道也。
一陣顛簸之後,查小呆感覺骨牢穩穩的停下,長舒一口氣,知道三年時間已過,終於重返人界。還來不及踏上地面,骨牢便化為骨屑,散落一地。
查小呆就勢往地上一滾,滾出幾丈遠,慢慢站起身來。這位面的穿越對身體消耗極大,而且他還是藉助外力傳送而來。當然隨著修為的增強,穿越位面會越來越簡單。
查小呆沒走幾步,臉上表情一僵,身子一萎,縮成了一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越位面的關系,丹田一陣絞痛,之內的靈力不能使用分豪。查小呆大驚,連忙召喚體內的碧幽,然而靈力不受控制,和那碧幽也取不得聯系,身形一滯,竟然昏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查小呆悠悠醒來,只感覺自己身處一輛馬車之上,滿車的清香,馬車緩行,倒也不算顛簸。他試著調動身上的靈氣,可是靈識一動,萬蟲噬心的疼痛差點使他又一次昏厥過去。
查小呆不敢用強,斂氣收神,身體才慢慢回複。查小呆心下冰涼,不知發生了什麼,也顧不得身在何處了,心如死灰,喃喃說道:“難道我辛苦修來的修為,竟一切化為烏有?”
“化成什麼烏有,你強行穿越位面壁壘,趕快找個地方修行,早日回複法力!”就在查小呆不知所措的時候,腦海中傳來了一陣略帶爛泥扶不上牆的語音聲。
查小呆聽出是碧幽的聲音,不由得大為興奮,說道:“碧幽,你說什麼,我只要再次修煉就可以回複法力嘛!”
那碧幽聲音響起後,便又重歸沉寂,不再發出任何聲音。查小呆不敢調動自身的靈力,只好默不作聲,心下打定主意,要找個地方潛修一段時間,再去尋找自己的師父。
“咦,你醒啦,大吼大叫什麼啊!”查小呆剛剛重拾信心,馬車車廂前的簾子便被掀開,伸進來一個小巧的腦袋。那是一個活潑的少女,留著不常見的短發,很是俏皮可愛。
“呃。”查小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說道,“是姑娘救了在下嘛,救命之恩不敢忘懷。”
“我哪有那麼好心,會去救你,我巴不得你被野狼叼走呢!”少女一臉的不屑,小巧的腦袋一收,便不見了蹤影。查小呆幼時深得師父教導,知道君子不欺暗室的德行,一路上本本分分,絲毫不敢和車前的少女調笑。雖然如此,查小呆還是很感激少女的救助之情,雖然她一直不承認。
馬車走了不久,便停了下來,查小呆靜坐馬車之中,不為所動。只聽車廂外傳來了一陣輕巧的談論聲。
“若虛,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又去淘氣?”一聲頗為溫柔又略帶責怪的聲音響起,查小呆聽的真切,暗暗思量,估計是那少女回到了目的地,在被同伴責備。
“才不是,路上遇見一個人昏倒在地,就救了回來。”那名喚作若虛的少女爭辯道。
“車上還有人,你怎麼不早說。”那溫柔女子嬌嗔一句,慢慢的拉開了馬車車廂的簾子。
查小呆雖然昏厥,只是靈力不能隨心收放,身體無礙,見有人要見自己,連忙收拾衣衫,飄然落地。那女子沒想到查小呆會一下子竄出來,倒是嚇了一跳。
時候已晚,華燈初上,查小呆見馬車停靠在一客棧門前。馬車旁盈盈站著兩個少女,頭發短少可愛的便是那若虛姑娘,另一位體態豐盈,挽著小髻,一身羅裙很是素雅,作姑娘打扮。查小呆不敢直視,怕唐突佳人,躬身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拜謝。”
“公子客氣,敢問尊姓大名?”羅群女子很是儒雅,輕聲問道。
“在下查小呆,偶遇山賊,多謝若虛姑娘救的性命。”查小呆老實答道。
“查小呆?!好土氣的名字!”那若虛姑娘突然笑出聲來。一旁羅裙女子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是天山劍派的門徒,我名喚孔小哇,這位是我師妹姜若虛。不知查兄這是?”
查小呆見對方打聽自己的底細,不好直說,再說即便是將自己在幽冥界的經歷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聽聞此處已是天山,肯定是已經到達了西域,便隨口胡謅道:“我本是中州人氏,流亡西域,不想被山賊洗劫,無處可歸。”
“小哇師姐,我聽蓯韶師姐說門派擴招,不如將其收入門中如何?”姜若虛見查小呆說的可憐,提議道。
“進入門派要到趙長老處申請,再說不知查兄是否願意習武呢!”孔小哇顯然要比姜若虛穩重一些說道。
查小呆正想找尋一地潛修,聽聞有江湖門派招人,自然是門口子答應。孔姜二人也很開心,見查小呆面板黝黑,體格健壯,頗有雄赳赳之態,好似一個練武的良材美質一般。
“不過還得等候古蓯韶師姐到來,才能回山,好慢啊!”姜若虛彷彿耐不住寂寞,踢著腳下石子一刻停不下來。孔小哇無奈的看著查小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並不是天下所有的武林門派都這麼隨意的接受弟子,只因為天山派地處西域,弟子難收,一些資質好的弟子更是難以得到,所以天山派弟子們便時常肩負著接引弟子的任務。但畢竟世俗的武林門派和修仙門派還不同,收徒門檻偏低,查小呆雖然修真的資質極差,但在武林人士看來卻是良才美玉,倒讓查小呆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好在他只是藉助地方來恢複功力,自然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三人在客棧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孔姜二女口中的古蓯韶出現,查小呆性子極好,便饒有興致的看起了夜景,見一旁的姜若虛也很是無趣,便問道:“若虛姑娘,你可知道西域昆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