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重傷的長瀟微微抬起了頭,此時的他氣喘吁吁,眼神無力,整個人失去的往日的神采。
嘴角流著血,眼皮無比沉重的耷拉著。
“現在的我,是不是很狼狽,鴛兒,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他有氣無力,淡淡的望著凝鴛。
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還不知道未來的凝鴛會怎麼看他,只見凝鴛微微笑著,沒有言語,伸出嫩白的手,替他擦去嘴角的血痕。
“長瀟,你睡的太久了,只是沒有熱身而已,沒事,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麼樣。”
站在冰雲之上的旭堯和天帝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作何言語形容。
現在的凝鴛,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場,這個世界,彷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一切都進入了沉睡狀態。沒有飛鳥的鳴叫,沒有走獸的蹄聲。有的只是無盡的寒冷與黑色。
被控制著的梓青和旭堯,只能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身上像被幾萬根繩子綁住一樣,動彈不得。
“梓青,我要你答應長瀟的條件,從今往後,魔界和天界,互不相干。”
凝鴛說的每一個字,都如一根刺紮在梓青的心上。
自己作為三界之主,現在不僅僅敗給了一個廢魔姬,還要損失整個魔界。但面對著強壓,他不得不同意了下來。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的回答我。”凝鴛懸立於天空之上,像一輪黑色的太陽。
“你問。”
梓青無比的沉著冷靜,沒有一點慌張。
“你要駐魔司吸收魔界的人的修為有何用?你們天界之人,吸收不了魔的法力,你告訴我,到底拿那些東西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是三界之主,這些事情不用和你稟告。”
面對這個問題,天帝不由得心虛起來。
殺害那麼多魔界的人,實際上是為了他自己的一個私心。
“梓青,旭堯,我今日放你們走,你們要遵守承諾,回到天庭之後,把休戰書籤上你梓青的大名。一式兩份,天庭與魔界各一份。以前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以後若再敢犯我魔界,休怪我手下無情,刀劍無眼。”
見梓青同意之後,凝鴛無視他們二人,帶著傷痕累累的長瀟回到了魔宮。
在臥榻之上,凝鴛給長瀟上藥,把他金絲繡袍脫下後,裸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
結實的後背上,有好幾道舊傷,百萬年前的神魔之戰給他的身上留下了醜陋的疤痕,舊傷還在,新傷又添。
新舊積累,看著凝鴛無比心疼。
撫摸著他帶著傷痕的後背,她的眼睛被淚水浸染。
“疼嗎?”她小心翼翼的摸著傷口,心口忽然間有些疼。
“不疼,男子漢大丈夫,這麼點傷就喊疼,那豈不是和小娘子一樣了。”
這時候的長瀟還不忘打趣,逗的凝鴛笑容和淚水齊飛。
她認真仔細的檢視他的傷口,上了藥,輕柔的將他的傷口包紮好。
包紮好的長瀟剛剛想下地走動,凝鴛輕輕的拉著他的胳膊就道:“我給你渡一點真氣,加速傷口癒合。”
本來按奈不住想要走動的長瀟乖乖的坐在了床上,凝鴛帶著溫熱的雙手貼著他的後背,讓他緊閉著的眼前不禁浮現了一些不雅的畫面。
自己赤裸著上身,背後又有香溫軟玉。她是他的未婚妻,有些事情,早晚都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