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君和天帝梓青在屋子安靜的下棋,空氣中安靜的只能聽見旗子和棋盤碰撞的聲音。
兩人棋力相當,殺的難分難捨。
天帝梓青見難分勝負,便開啟了話匣子。
“記得上次和你下棋,還是在你隱退幻雲山之前。那時候,我下棋總是輸於你。沒想到現在竟能和你打成平局。”梓青道。
雲山手執白子,落在棋盤上,又夾起一枚白子,對梓青的懷念沒有理睬。
見雲山君沒有回應,梓青又道:“不知道是你的棋藝不如以前,還是我的技術更精進了呢。”
“梓青,你輸了。”雲山君緩緩道。
只見最後一枚白子落下。黑棋輸了。
白旗看似氣場柔和,其實是一直在找黑棋的攻破口。
下棋的禁忌就是分心。剛剛梓青說話時,就已經分心了。
梓青見自己以輸,為了緩和氣氛,笑著誇雲山君的棋藝還是一如當年。
雲山君開門見山,問道:“梓青,你這次來,恐怕不是來找我下棋吧。”
他銳利的目光落在梓青的雙眸上。梓青躲開了他的目光,瞥向棋盤道:“雲山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從來都是這麼直爽。”
“凝鴛為什麼會在你這裡。”梓青抬起頭,直接撞向了他的眼神。四目相對,眼神中都帶著銳利。
“我那日遊歷魔界,看到魔宮天象異變,等我趕到魔宮時,就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她。於是我把她救活了。”
“她是魔界的人,她本應該死去。”梓青冷漠的說,好像凝鴛的一條命在他的眼中,只是一隻小小的螞蟻,死不足惜。
“作為神仙,眾生平等一直是仙家的理念。我救她,我不認為有什麼不對。”雲山君反駁道。
“魔王假借聯姻之喜,招兵買馬,還在大婚之日想挾持我兒,要挾我讓仙界臣服於魔界。我為了三界生靈,清除擾亂三界秩序的人有什麼不對嗎?”
梓青壓抑自己的憤怒,滿眼怒火。
在天帝的眼中,魔界的生命皆為草木。
“你之前定下天界和魔界不能通婚的規矩。你說魔尊利用這場聯姻想逼你下位,我看是你想用這場婚禮讓魔界徹底顛覆吧!”雲山君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當他知道天帝的二兒子旭堯要與魔界的廢魔姬凝鴛結婚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收到訊息,在魔尊焦日掌政第十一萬年,春分日舉行婚禮。
在那天,他等在魔宮外,想要看這場婚姻是真是假。
後來,他看見無數天兵大開殺戒。就明白天帝只是假借婚禮之名,行滅魔之道。
他一個人的力量,無法阻止這一切。等天兵散去之後,他就看到了凝鴛。
魔界的生命也是一條生命。他就把她帶了回來。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後,發現凝鴛雖是魔界中人,心地卻天真純良。
不似有些人,用眾生仁德的外衣包裹著自己那顆蔑視一切的心。
雲山君分明捕捉到,他的眼底,分明有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看的從心底生出厭惡。
“是又如何,我是天帝。我說一個人起兵造反,他就是以下犯上,就應該誅九族。我也能說他因身體隱疾,大婚之日吐血而亡。家族中的人都為他殉葬。他已經死了,不可能再開口說出真相的。你救了她,讓她與你生活在一起,你也是算窩藏重罪。”梓青語氣中難掩狂傲。
“凝鴛是焦日的最後一個血脈,她沒有仙力,你一定要殺了她嗎?我窩藏?難道你的雙手就有多幹淨嗎?”
他雙眼燃燒著怒火的眼直盯著梓青。
梓青告訴雲山君:“那個廢魔姬,可不是普通的魔。她出生時,天生異象,司命星君竟然算不出她命數。如果不剷除她,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趁她現在沒有法力的時候,直接解決。永絕後患,以保三界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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