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水,只能潤潤唇。怎麼可能會感覺好?袁成龍說:“行了。”
胡美蘭去洗碗了。袁成龍問袁曉曦:“工地上的事情,這幾天怎麼樣?”
第二期的工程已經在收尾了,原本監理這一塊是袁成龍在負責。他住院了,柳雲清親自帶隊盯這事了。
“柳總親自在盯。”
“那就好。”袁成龍放心了。又問袁曉曦:“你在老家山上的那塊地弄得怎麼樣了?”
袁曉曦在山上的靈草園,袁成龍還沒去看。袁曉曦垂下眼睛:“已經忙完了。”
袁成龍呵呵笑,他倒是想去看看,只是一直沒時間。
胡美蘭洗碗回來,袁曉曦推著她去隔壁休息室休息,出來後,袁成龍也睡著了。她在病床邊坐下來。怔怔看了袁成龍一會,把他擱外面的手放進了被子裡。
她自幼就被師傅帶上了山,滿了十八歲才跟著師傅下山行走。對於父母親情並無很深的感觸。初來這裡,還擔心自己會不適應。也許是她身體裡還殘留著原主的感情,對於袁家的人,她很快就接受了。
相處時間久了,她自己都忘記了。這一對其實並不是自己的父母,袁奶奶和袁曉天也並不是自己的奶奶和哥哥。
如果能這樣一直下去,那其實挺好。但她現在不敢這麼想了。有一,必有二,她的存在已經給這一家帶來的莫大的危險。
晚上,榮胥過來了。袁曉曦接到他的眼色,跟著出來。
“怎麼了?”她問榮胥。
榮胥看著袁曉曦,說:“我想去湖州一趟。”
他回去問了老頭子。老頭子對丹道瞭解不多,知道現今的大丹師很少,且大多隱居不出。他認為世外高人大抵都是這樣的風範。至於大丹師為什麼會這麼少,為什麼會隱著隱著,就隱沒了。他也不清楚。
榮胥沒說自己的擔心。丹道在現世本來就是偏門。老頭子知道這麼多,並且不反對他學習煉丹術,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丹道與中醫關系匪淺。他外公是著名的中醫大師,又家學淵源。知道的肯定比老頭子多。這事不好託人,電話裡談也不妥當。榮胥決定去湖州一趟。
袁曉曦點了點頭,“好。”
榮胥又說:“我給你帶了幾個人過來。”說著,他打了個手勢。
後面兩輛車裡下來了四個人,一色黑衣,氣勢冷厲。
袁曉曦笑了下,心中微暖:“不用。”
榮胥連忙說:“這幾個身手都不錯,都是老頭子身邊的好手!”
這是榮胥專門找榮老爺子要的人手。不管他們現在是不是被人盯上了,防範於未然,小心點總沒有錯。他要去湖州,袁曉曦身邊沒人,他不放心。
袁曉曦微笑說:“真不用。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更好一些。”
榮胥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袁曉曦這話的意思了。要是他們真被人盯上,什麼都不知道,對方也許就跟現在一樣,遠遠盯著。要真的大張旗鼓的防備起來,那也就告訴暗中的人,他們知道了,反而會使得對方採取更激進的手段。
榮胥撓了撓頭,伸出個指頭招了招。站在車旁邊的黑衣人過來了一個。榮胥說:“榮炳留下,其他的人我都帶走了。你出門,一個司機總是要的吧?”
袁曉曦打量榮炳一番。他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體型壯實,眸子深沉。袁曉曦點頭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