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東西,她讓你試,你就試試看。”張震說。
齊蘭將信將疑接過瓷瓶。
洗了澡,對著鏡子抹了護膚品。越抹越心癢。有毒總歸是不會。他們到底是幫了對方一把。張震也說了,這是好東西。
三顆丸子,比她以前見過丸子都大,還有顏色。用法她知道,每月一顆。
齊蘭一狠心,和著水,吞了一顆下肚。
睡到半夜,被鬧鐘鬧醒了。到了給兒子沖牛奶的時間了。
齊蘭沖好了牛奶,試水溫時,發現自己的手黑漆漆的。她嚇了一跳。她抱著兒子睡了半夜,斷沒有摸過髒東西,這一手是從哪裡來的。
這樣子肯定是沒法睡了。齊蘭把張震推醒了,奶瓶塞他手中。
“你來喂吧,我手髒了,我去洗一洗。”
張震睡得糊裡糊塗,嘀咕:“大半夜的,洗什麼?”
齊蘭卻受不了,實在太髒,像是在泥巴地裡抹了一把似的,滑唧唧。到了洗手間,她發現不僅手上,胳膊也是,往上捲袖子,一直到胳膊肘,還沒完。且越往上越髒。她這才察覺不對勁。感覺渾身都癢起來了。
再對著鏡子一看,齊蘭嚇得叫了一聲。
張震才把兒子放床上,聽到洗手間的尖叫,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踢著拖鞋沖進來,嘴裡叫著:“怎麼了?出了……”後面的話卡了殼。
媳婦臉上黑的灰的,不知道沾了些什麼東西。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手機上幾乎無處不在的新聞和圖片。心裡一寒。
他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但也知道人心險惡。他跟沐西一起跑過不少地方了,對他家的事情知道一些。這天電視上播放的以及手機上的屠屏的沐氏醫藥,就是沐西的家族企業。
張震開了大燈,湊近看。又覺得不像。推著齊蘭:“你去洗個澡。”
齊蘭洗了澡出來,心裡還在怕。張震本來就嫌她醜,她害怕自己更見不得人,張震要把外面的狐貍精領上門了。
在門口走來走去的張震看見出來的齊蘭,卻愣住了。
“咋了?”齊蘭忐忑不安問,瞟了牆上的鏡子一眼,頭轉不過來了。
袁曉曦回江城之前,先去了一趟南山制藥廠。
南山制藥推出的祛斑養顏丸已經上市了,反響非常好。
馮若景接到袁曉曦已經到辦公樓底下的電話後,匆匆下樓。看見袁曉天,她就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在袁曉曦來之前,她就接到過父親馮謙益的電話。
馮謙益也沒多說,就問她知不知道袁曉曦現在是幾品丹師。
馮若景不知道。丹道這一塊,她就是個門外漢,只知道點皮毛。袁曉曦沒說,她也沒問。
電話中馮謙益的心情很好,告訴女兒,袁曉天的事情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再在燕京呆兩天,他就回去了。讓她和馮鳳棲對袁曉曦交待的事情,多上點心。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對袁曉曦的事情不上心了?馮鳳棲更是親力親為。
今天一大早,沐氏的新聞鋪天蓋地,再聯想到馮謙益此前說的話。馮若景明白了過來。
恐怕袁曉曦的煉丹術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過來?”馮若景笑著說,“你們吃飯了沒有?一起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