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搖頭:“不成,我……還要回去。”
狐貍拽著我的手一僵:“為何?他已經棄你於不顧,甚至……”
我聲音發噎:“可是我的父皇母後……只差這最後一步了,我要救他們。”
狐貍沉默一瞬,隨即點頭:“那便回去吧,只是,定要萬事小心。”
我在郊野靠著一棵老樹歇了剩下的半晚,第二天一早,狐貍在暗處,我跌跌撞撞獨自一人跑回了顧府門口。
這一路上的聽聞,我知道,皇叔已經倒臺,顧君則,即將成為新君了。
可是,你們這些歌功頌德的百姓,可知道面前這個狼狽跑過的女子,是你們新君的糟糠之妻?
顧府。
顧君則立在門邊,急急地不知說些什麼,劉青蘿在他身旁,面色倒是沉靜自然。
他二人見到我皆是一驚,隨即顧君則幾步跑上來,眸子裡閃著光亮瞧我。
他的手臂張開一瞬卻又垂下,而我故作自然後退一步。
“昨晚失火,我心急之下,翻窗逃了。”
此時霜橋也哭哭啼啼跑了過來,忘了規矩一般地拽著我的手臂。
一旁臨風喚著‘主子’急急地跑過來。
顧君則有些匆忙地向他點頭,只囑咐我一句:“公主無事便好,好生歇息。”
便又要匆匆而去。
我舍了臉皮,抬手抓住他的衣袖:“顧君則,我父母的事……”
臨風在一旁向我微笑頷首:“回公主的話,主子已擬了旨意,便在長盈島上,可好?”
我放下心來,松開顧君則的袖口,他匆匆而去,而我想著,也許,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可離開哪有這般容易?
似乎拘泥於悠悠之口所謂的‘糟糠之妻不下堂’,臨風傳來顧君則的命令,說我是未來的皇後。
萬事不需我準備,我忐忑徘徊直到顧君則登基前一天的下午。
天色陰翳欲雨,我坐在桌案旁,一個丫鬟小心地走進來,給我遞了一個小包:“公主,錢公公的意思。”
不錯,是我的打算,我讓段昊配好了假死藥,借錢公公之手給我。
高寧和徐文起已備好了人馬,待我一場假死,便迎我出宮。
我將藥包攥在手心,那小丫鬟頗為伶俐,轉身而出。
我便囑咐霜橋給我沏好茶水,待夜幕降下,茶差不多溫了,我也是時候擺上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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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僅僅打倒皇叔,沒有玉璽,不足以順利登基,而皇叔把玉璽交給顧君則的條件,便是讓他收留洛伏苓。
可憐天下父母心,皇叔的用意我懂,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心無芥蒂。
所以這最後一步棋,我選擇了洛伏苓。
“明日便是新帝登基之時了,如今這顧家人,在宮中的,也不過你我二人,所以我想著,過去的恩恩怨怨,總也該仔細說說了。”
我帶著個小丫鬟,在宮裡彎彎繞繞尋到洛伏苓的宅院,在她那怨毒的目光裡,自顧自尋了個位置坐下,從一旁取了個茶盞,自行滿上茶。
洛伏苓冷哼:“我和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