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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大堂。
一時舞姿蹁躚紛繁,衣袂廣袖翻飛,好不熱鬧。
卻也恰恰好、擋在了皇叔和我之間。
我瞧不見他,他應當也瞧不見我。
我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這機會錯過去,便不一定再有了。
攏在袖中的手在抖,我佯裝鎮定,轉頭又看向顧君則,壓低了聲音:
“大概是時候去給皇叔敬酒了,遲了怕要惹那些閑人說道,白白惹一身事。”
顧君則點了點頭,抬手便去取杯盞。
而我趁著那紅衣舞女擋在桌前搖曳,手腕一繞,先他一步,穩穩地將他的杯盞拿到自己面前。
顧君則愣了一瞬。
我笑呵呵地晃了晃那杯子,挑眉道:
“我這杯盞的花紋實在是太醜了,換一下。”
顧君則垂了一對漂亮的眸子看著我,隨後揚唇而笑:
“好。”
他抬手將我的酒盞執過去,施施然喝了一口。
隨後長長的睫毛抖了抖,他赤色的舌尖緩緩在薄唇上舔舐,笑道:
“醜不醜且不提,當真是甜的。”
這是他今天喝的第一口酒。
因為我在他杯盞裡下了毒,從宴會開始至今,我都以‘安全穩妥’為由,讓他只喝茶,不喝酒。
可我偏是個嘴饞的,不讓他喝酒,自己聞著酒香,就執盞喝了好幾口。
如今他這麼隨意地飲下一口。
還笑著講‘甜的’,我知道他不嫌,也明白他的歡喜。
可惜這種歡喜,我只有收受這幾日的福氣。
思量著,不知怎的,原本堅定的內心就難受得很,眼眶也有些發酸發澀。
我在嘴角強牽起一抹笑,索性閉上眼睛湊到他面前,在他唇角一蹭。
“這酒哪裡甜?我也嘗嘗。”
我低聲說著,自覺嗓子有些發咽。
耳畔傳來他的輕笑聲,大堂上不宜逾矩,但我能感覺到,這廝偏頭過來,薄唇溫柔地蹭過我的鬢角。
溫暖的觸感,霎時間彷彿整顆心都化成了一汪水。
恨不得這裡只是尋常地方,能靠得他更近一些。
這大抵是一個赴死之人難得的留戀。
顧君則溫柔得緊,薄唇不緊不慢、輕輕緩緩地遊移來去,帶著微微沉香味,還有我已經熟悉的他的一呼一吸。
我下意識地抬了頭去靠近他,卻偏偏在他的唇蹭上我唇角的一瞬回過神來。
——不能再耽擱了。
我一咬牙,偏頭躲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