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說的,把利害分析得這般清楚。他都狼狽成這副樣子了,竟還顧得上威脅我為了合作而救他?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我心裡……偏偏不舒坦。
我心下哼了哼,俯身下來細細打量著他,旋即緩緩抬起右手,卻是扣住他的頸項,不由得他動彈。
他的頸子很白,發燙,我扣住的一瞬,他的喉結便在我手心裡顫抖,顧君則眉頭一皺,沉沉低喘一聲:
“你……”
他伸手攥住我的手腕,一隻手滾燙滾燙的,卻沒把我的手強掰開。
我勾起唇角對著他笑:
“我要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
另一隻手探上前去,拽開他的腰封,撩開他的外裳,又剝開了裡衣,他結實的胸膛便裸露出來,滾燙地起起伏伏,硬挺的鎖骨下面,明明白白點著一抹紅色的印記,彷彿綻開了一朵殷紅而又妖冶的花。
我翻手過去,用指尖撫弄了幾下。
“現在信了?”
顧君則哼哼了一聲。
“信。”
我挑了挑眉,擒著他頸子的手向上一溜,隨手擺弄著他的下頜。
顧君則這廝許是難受,皺起眉頭來,低啞地哼喘了一聲,扣住我的手加了力道,卻滾燙地顫抖著:
“……公主若是不救、就別亂摸。”
這廝歪靠在榻上散著長發,衣服淩淩亂亂半遮半掩,一呼一吸急促又發燙,還這麼理直氣壯?
我偏要讓他服軟。
我勾挑起唇角,卻是低頭湊近他,故意煽風點火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公子不也說,你我是一根弦上的螞蚱?”
“為了活命,我自然要救你了。”
“隨行的女子好像還有位劉嬤嬤,不若……我幫你找來?”
048來,你求我啊
“我想劉嬤嬤應當是願意捨身救主的。”
我不緊不慢繼續說,一手扣著他的頸項,另一手戳著他結實滾燙的心口。
顧君則低低哼了一聲。
顧君則這廝,平日裡——一句話就能讓韓江對我緘口;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看出來洛伏苓的傷,還給她尋藥;新婚夜也是不由分說就轉頭走了,留下我背負滿城的嘲諷;更早的,那晚在楚長宮,我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他拿下。
他做了太多的事,我半分都決定不了,委屈也只能窩在心裡。
如今,難得瞧見他有心無力的樣子。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何況我們顧公子還是戰場殺神,年少有為,我想劉嬤嬤更是會心甘情願地收起她的宰牛刀,捨身來幫公子排憂解難的。”
顧君則聞言默默皺了皺眉,隨後似乎想轉過頸項不搭理我,卻發現被我扣著,動彈不得,於是只是半歪過頭去。
局面僵持著。
我也不著急,反正這五十音有兩個時辰,時候不到,難受也難受在他身上。
我偏要等他心裡憋屈著服軟。
雖然,我不得不承認,面對顧君則這樣一個男人,如今一副任人擺弄的模樣,我多少也有點見色起意。
優哉遊哉地,一手鉗著他的下頜,一手閑乎乎地隨手四下戳著玩。
只覺得這廝的身子越來越燙。
他皺著眉回頭瞪我一眼,我想我若是他,碰見一個不幫忙還煽風點火的,大抵都要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