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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談了幾句,便陪著老夫人安靜地禮了一會兒佛。
直到她停下來,看著我道:“我回去換一身衣服,丫頭你便先隨意逛逛,但是記得去正廳,不一會兒便要吃早飯了。”
於是我從佛堂退了出來,在院子裡轉了幾圈。
除了瞧見許多株我在都城裡不曾瞧見過的樹以外,冬日裡這園子沒太多好看的,我繞了一圈,隨後便轉了身往正堂走。
方走到房間和正堂的岔路口,腦海裡一激靈,忽而想起了老夫人說的,顧君則有一次睡過了早飯。
那麼,如果我不想在老夫人面前露餡的話……
是不是應當過去叫他一下?
可想了想,又覺得有昨晚的事情,如果去叫他起床,多少還有點別扭。
隨手取了個樹枝揪著上面枯敗的草葉,我便在路上來來回回地、一邊轉圈一邊盤算。
倏忽間卻瞧著一個綠衣女子從我面前快步走了過去,看著是丫鬟裝束,背影還有幾分眼熟。
我皺了眉還沒想起是誰,她忽而又折回來了。
隨後‘噗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夫人。”
她啞著嗓子叫了一聲。
我低頭一瞧,正是青蘿那張臉。
厭惡感當即便湧上了心頭。
可是多少也知分寸,再厭惡也不能表露出來。
於是我笑了笑,故作和藹:“快快請起吧。”
孰知她卻忽然往地上一伏:“夫人,奴婢急著去安頓飯食,沒瞧見夫人,是奴婢疏忽了。”
我沉了口氣:“不妨事,請起吧。”
可是這青蘿動也不動,死死地跪在我面前,竟還顫著聲音說:
“奴婢沖撞夫人,請夫人恕罪。”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她是真的對我尊敬到了這地步,誠惶誠恐。
因為這場景——熟悉得很。
當年母後在禦花園碰見溫妃,溫妃也是莫名其妙跪伏在地,說她光顧著肚裡的孩子,疏忽了母後。
母後當時皺了皺眉,然後說‘無妨,請起’,可是溫妃卻繼續跪在地上,說她沖撞了母後,請母後恕罪。
母後這邊彎下腰剛剛想扶起她來,那邊便傳來腳步聲,竟是父皇和皇奶奶一同到了。
“溫妃有身孕,怎的跪在這裡,地上這般涼”
於是溫妃突然就落下眼淚來,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雲,就開始梨花帶雨了。
“臣妾方才只顧著肚子,不慎沖撞了皇後娘娘……”
“臣妾有罪當罰……”
皇奶奶當即便皺了眉看向母後:“沖撞?怕不是有人想謀害皇嗣。”
“母儀天下,這點道理都不懂麼,不是自己的孩子便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