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不後悔。”
“軍器監其他人都是我逼著他們乾的,一切都是我主謀的,你們想怎麼處置就隨你們的便,反正都是我乾的。”
“把他押下去!”
明明已經破案了,可吳思明臉上卻沒一丁點兒的喜色。
“退堂!”
刑部門外,師中泰很是困惑不解,他不明白為何案情會成了如今這般模樣,明明祁樹禮才是軍器監的禍害,為何左祿用會站出來說自己是主謀,這聽起來簡直可笑至極。
刑部後堂。
距離退堂的時間早已過了大半個時辰,可後堂衙門書房的門依舊緊閉,裡面的爭吵聲停歇了一會兒,付憫竹的聲音再次響起。
“吳大人,陸大人,現在案情已經查的清清楚楚,我以為軍器監貪汙的這個案子應該也可以結案了。”
“左祿用現已承認所有的罪行,軍器監的其他大小官吏也都已經將賬簿所記的銀兩如數奉還。”
付憫竹聲音滯了滯,突然想到了什麼,補充道,“哦,左祿用的那份還沒有歸還,銀兩數目幾乎佔了所有貪汙銀兩的九成。”
“現在人證物證都在,軍器監上下的證詞完全一致,所有的罪行都指在左祿用身上。這個案子皇上也一直派人問詢案情進度,自我們大理寺監丞周康仁周大人開始審理吳苗一案開始,至今也過了一月有餘。”
“我認為,不管是在效率上,還是在朝政上,御史臺,刑部,大理寺三部門都理應給皇上,給百姓,給全天下所有人一個交代。”
“像左祿用這種不忠不義,不君不臣,目無王法的不肖之徒,就該千刀萬剮,處以極刑!”
一番話說完,付憫竹差點沒喘過氣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看著對面的陸秉開和吳思明,“這是我們大理寺的意見。”
陸秉開看了看身旁的吳思明,又瞧了瞧望著自己的付憫竹,笑道,“付大人這番話說的在理,我們御史臺自然也是以皇上為尊,只要人證物證齊全,不管犯人是誰,御史臺也不會輕饒了他!”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聽聽刑部吳大人的意見,畢竟軍器監貪汙一案也是由刑部發起的,大理寺和御史臺怎麼說也只是輔助而已。”
“你說呢,付大人?”
聽陸秉開把問題又踢給了自己,付憫竹淡淡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是,陸大人這話說的是實情。”
“不知吳大人你到底是何意呢?”
“不光是陸大人和我,外面可還有皇上和千千萬的百姓都在等著我們三司的判決結果呢。”
沉默許久的吳思明緩緩轉過身,方才公堂之上的前前後後在他腦中重現了無數遍,憑藉他多年審理案子的經驗,他總覺得案情不像是如今明瞭的這般簡單。
他雖與左祿用沒有太多的交涉,可同在尚書省名下為皇上辦理事務偶有擦肩而過的交情,閒聊之間倒也沒看出左祿用有今日這般的囂張跋扈,甚至還可以說成是真正的無法無天。
讓他更覺得奇怪的還有祁樹禮,祁樹禮一口咬定左祿用便是貪汙的主謀,甚至是整個軍器監的人都在咬定左祿用,彷彿,彷彿所有人都預設了這件事一般,更別說除了左祿用之外的所有人都將貪汙的銀兩拿了出來。
“付大人有一句話說錯了,軍器監還有一個人我們沒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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