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這小腦袋瓜就別再胡思亂想了,整日想東想西的,還不如想想看找個什麼人家把自己給嫁過去。”
聽到公主要把自己嫁出去,小杏小嘴一撅,烏厭厭著臉,跪伏在明黛膝前,道,“奴婢要一輩子伺候公主,哪兒也不去。”
“這話我也就隨便聽聽,這世上哪有不嫁人的女兒家的。”
說到嫁人,明黛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花紅柳綠的院子,紅磚綠瓦的宮牆,幽幽道,“若真是有,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成為其中一個。”
“公主,你好端端的這又是怎麼啦?”
看著明黛的背影透著一種孤獨感,小杏只覺得心裡發酸,強忍著淚眼欲滴的眼淚輕聲問道,“是不是因為他跟那個戲子的事情?”
“還是那個青樓女子?”
明黛腦中無端由突然幻想起師中泰跟一花容月貌的戲子在戲臺上一唱一和,二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彼此,彷彿這世界上僅有他們二人一般。同時,另一場景中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邁著類似於貓步的步子,眼睛時不時眨巴一下,極盡賣弄風騷的朝師中泰走去,而他的臉上正徜徉著得意的微笑。
“公主,要不奴婢派人去收拾她們一下,讓這些賤人明白什麼人是她們不該惹,什麼人是她們不該碰的!”
“還有那個師中泰!”
小杏氣的臉色發青,想想都覺得生氣,自打七歲進宮以來她可就從沒見過像師中泰這種不懂規矩,還不講聖恩的人,皇上親自下旨賜婚,換做其他人早就高興的幾乎瘋了,而這人從頭到尾都是苦著一張臉,好像是有人要殺了他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皇上可是準備將公主嫁給他,可他倒好,不一心一意惦記著公主,反倒是三番四次的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省的別人不知道他是公主的準駙馬似得。
“前段時間時不時的還往宮裡遞送書信,奴婢還以為他是明白了公主的好,這才過了多久,他就又變心了!”
“現在更是膽大包天,不光是連信也不送了,而且還在外面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這不是給公主你臉上抹黑嘛!”
越想越覺得生氣,攥緊粉拳,小杏怒道,“依奴婢來看,不光是那兩個賤人,最該死的就是他,奴婢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
“公主,奴婢只要你一句話,或者你點個頭也成,奴婢立馬讓小陀螺帶人出宮,非把這傢伙給廢了不可!”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這種話也是你說的嗎?”
聽小杏說的越來越不像話,明黛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發笑,沒好氣瞪了她一眼,回頭再看日漸下落的太陽,受傷的中指在窗戶邊來回滑過,一絲絲清晰的痛感透過手指傳到心頭,讓她欲舍又不忍。
“你去一趟阿哥所,就說本宮多日未見六哥,心中甚是想念。”
“那師亂中棄呢,公主就這麼放過他了嗎?”小杏的氣性還沒消,心裡還一直惦記著那忘恩負義的師中泰。
看小丫頭嘴巴嘟嘟憤憤不滿的樣子,明黛好氣又好笑,道,“他,我會看著辦的,你就不要多問了。你先去把六阿哥喚來,越快越好。”
“哦,奴婢這就去。”
小杏一副很不願意的樣子離開,走的時候心裡還一直在唸叨著該天打雷劈的師中泰。
“阿嚏!”
“這天也不,阿嚏!”
看著夜色漸漸不早了,師中泰讓貓四去幫自己換洗的衣服,光著膀子穿長褂竟然開始打噴嚏,一個接一個來的莫名其妙,揉了揉鼻子,歪著腦袋看了看外面的天兒,也也沒看到烏雲密佈的樣子,自己怎麼就還打噴嚏了呢。
“這天也不冷啊,難道是我這身子骨太弱了?”
低頭瞧了瞧四塊肌肉的胸脯,師中泰還是很滿意的,八塊他做不到,可這四塊也很了不起了,而且自己這可是前世最流行的健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