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小女子的錯,大人若是要怪就怪小女子便是了。”白蘿語咬了咬牙,道,“若是,若是到時被師夫人問起的話,大人就說小女子是勾欄中人,為了贏得眾人的關注這才冒用了大人的名諱。”
“實在,實在不行的話,大人也可讓夫人來找小女子,小女子願意給大人證明清白。”
清白?
我現在哪裡還有什麼清白呢,你都為了打掉了腹中的孩子,我還清白個鬼!
不過就是為了詐問白蘿語嘴裡的實話罷了,其實這夫人不夫人的師中泰倒真是不在乎,畢竟他早就是黃泥染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好了,這件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會看著處理的,你先起來吧。”
白蘿語抬頭瞧了師中泰一眼,見他臉上並未露出什麼不喜的神色,這才乖乖站了起來。師中泰從懷中拿出拿出方才那封書信,接著燭火再次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兒,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汩汩汩”
“大人是在擔心這信上所說的銀票?”
為師中泰倒了一杯茶,見他眉頭緊鎖,白蘿語輕輕開了口。
銀票。
呵,不說自己倒真是忘了。
端起茶杯輕啄一口,抬眉看向白蘿語,問道,“這銀票應該是在你這吧?”
白蘿語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梳妝檯前,在一個紫紅色的盒子裡翻找,不一會兒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繡帕走了過來,放在了師中泰身前。
“這是跟書信一同放在信封裡的銀票,我擔心被人偷走就用手帕藏了起來。”
看到繡帕上面繡著一條小青蛇,師中泰瞄了一眼白蘿語,見她正盯著自己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這被人盯著的感覺真不好受,尤其是面對自己最害怕的東西時。
吞嚥了一口口水,師中泰鼓起老大的勇氣拿起桌上的青蛇繡帕的邊邊,都不敢放在手心裡,就那麼手上一使力將繡帕翻了過去,這才雙手伸著拇指和食指去開啟,將裡面疊放的一張銀票拿了出來。
這動作看的白蘿語張口結舌,正準備開口問些什麼,彷彿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眼圈忍不住再次紅了。
“嘩嘩譁”
師中泰自然沒有注意到白蘿語神情的變化,見銀票上面寫著一萬兩,情不自禁的用手指背打了打,嘆道,“一萬兩,呵,出手倒是闊綽的很。”
銀子倒是不少,就是有點燙手。
一萬兩雖多,但若是沒命花的話,那豈不是很可惜。
“行了,這信上的內容你不可告訴任何人,我...”
將銀子和書信重新裝在信封裡,一邊兒往懷裡放師中泰一邊兒起身,本想叮囑白蘿語不可將此事告訴任何人,沒想到竟看到白蘿語眼睛紅紅的在偷摸眼淚。
“你怎麼還在哭?”
師中泰以為她是在擔心方才自己威脅她說的那些話,解釋道,“我剛才說要去衙門告你這話是假的,我就是逗逗你,你怎麼還當真了?”
“成了成了,別哭了,再哭你這明天可就上不了臺了,到時候別再把客人急的上我家裡堵我,給我臉上來一頓,那我可就虧大發了。”
不說還好,師中泰這一安慰,白蘿語本是哽咽的哭聲徹底是閘門洩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淚水嘩嘩的往外冒,瞬間漂亮的小臉就花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