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大牢。
“梆梆梆”
“趙錢發,起來起來。”
“差爺,您找小的有事?”
“哼,你小子長本事了啊,幾日不見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有錢的財主?”獄卒一邊兒掏鑰匙開啟房門,一邊兒驚訝問看著他,道,“有人幫你交了賠償的銀子,你現在可以走了。”
“真的?”
“真是太感謝差爺你了,等小的有空請你喝酒去。”
“那我可就等著了。”
“快些走吧。”
“是是,多謝差爺。”
趙錢發陪著笑臉說完哈,拎著自己的衣服便從牢房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得意的樣子有些犯賤。
走出大牢一二百米遠,趙錢發看到街角的一個人瞧了一眼身後,身形飛快的走了過去。
“七哥”
被喚作七哥的漢子,長得一副國字臉,右側眉毛上一條刀疤,雖然早已結疤,可傷口的外翻卻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你小子事兒辦得不錯嘛。”
“嘿嘿,這全都是七哥你平時教得好。”
“呵呵”
七哥笑了笑,眼睛時刻瞄著街角外面,從懷裡掏出了一包沉甸甸的銀子扔到趙錢發手中,“這是剩下的那二十兩。”
“趁著現在天兒還沒黑,你趕緊走,馬上離開紫禁城,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明白嗎?”
“七哥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
“成,那你趕緊走吧。”
趙錢發抱了抱拳,將銀子揣進懷中,匆匆走到街外,前後看了一眼情況,沿著方才的方向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養心殿。
“微臣軍器監少監祁樹禮拜見皇上”
“祁愛卿起來說話吧”
“謝皇上”
祁樹禮站起身子,雙手緊貼著褲縫站在下側,用餘光瞄了一眼站在左邊兒的左祿用,連左祿用都在這裡而皇上還要召見自己,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方才朕問了左愛卿軍器監的一些事情,問及了朕近日聽聞有關軍器監的一個案子,誰知道左愛卿說他也不清楚,說是案子是祁愛卿你負責的,可有此事啊?”
“回稟皇上,確有此事。”
“講來聽聽。”
祁樹禮額頭冒汗,強制鎮定心神,躬身回道,“事情是由軍器監監丞師大人引起的,微臣本是派他前去大理寺協助處理事情,熟料師大人差人回稟說死因有誤要求重新驗屍,後來大理寺執拗不過便重新填寫了屍格,當然屍格的內容與之前無異。可師大人還是說不對,之後還去大理寺大鬧了一頓,而後微臣便聽說大理寺更改了屍格,說是被人所害,師大人這才滿意。”
“呵呵”明正皇上聽了只覺得好笑,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死因從病死更改為謀殺,自然就成了一宗殺人案件,大理寺新任的監丞周大人許是立功心切,便將此案接了過去開始著手調查,也還搜到了一些人證物證,最終還將行兇的疑犯鎖在了前任大理寺監丞吳苗的身上,可是就在過堂審問的當天,仵作和人犯或是不甘心就這樣被冤枉至死,便在大堂上齊聲喊冤,聲稱自己是被官差逼迫口供畫押的,甚至就連當初的那份謀殺的屍格也是被人強迫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