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卑職認為這件事還不能結案,還請大人准許卑職繼續查明此案,卑職保證將此事查的一清二楚,還何久翁一個清白,也還軍器監一個顏面。”
“不必了。”
“大人...”
聽師中泰還欲要再說,祁樹禮橫眉怒道,“本官說了,不必了!”
“今天之內,這件案子必須處理完,如果大理寺那邊你不想去本官會另派人過去交涉,你就不必再跑一趟了。”
說著祁樹禮已經起身,走到門口頓了一下腳步,轉頭道,“這幾日你一直忙這件案子,也辛苦了,本官做主給你放幾天假,回家歇著吧。”
“大人”
“祁大人”
師中泰追著人跑出了門口,可是祁樹禮完全對他的喊聲視而不聽,徑直大步離開,這讓師中泰看的一肚子火氣。
“啪!”
“你妹!”
狠狠地罵了一句,師中泰只得再次回到房中,祁樹禮方才的態度很明顯,他不想把事情鬧得更大,也不想別人再重新揭開這件事情的面紗。
可這些百般阻攔的行為無異於更讓師中泰覺得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若是師中泰之前僅僅還只是猜測的話,那麼現在師中泰至少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這件事與他有關。
不讓自己參與?
哼,你不是想讓我乾坐著等嗎?
那我還就偏偏不等,非得要好好地查查,狗日的到底是貨真價值的鐵狼,還是胡攪蠻纏的愚民?
祁樹禮誤打誤撞給師中泰來了一針強心劑,賦閒在家本為了架空權力讓他遠離軍器監,卻沒想到反而給了師中泰充足的時間去調查軍器監盜賣器械的事情。
京兆府衙門。
“大人,小人只不過用鞭子抽了他幾下,真的沒有想要殺害金三寶啊,還請大人查明事情真想為小人伸冤吶。”
“胡四海,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明慶臉色跟吃了蒼蠅一般,難看的要死,對著站在一邊兒的牢頭胡四海吼道,“犯人昨天不是還好好地關在牢房裡嗎,怎麼就一個晚上的功夫人就死了呢?”
“回大人,昨天金三寶的確是好好地,當時吃飯的時候他又跟往常一樣哭著喊著說自己冤枉,黃沙當時正在發飯,就抽了他幾鞭子,之後他還在牢房裡自己一直哭,誰知道到了晚上人就不行了。”
胡四海一把鬍子,眼珠子流裡流氣的,細長的臉跟幹樹皮一般,說氣話來讓人不自覺的有些厭煩。
“至於他是怎麼死的,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送飯的獄卒叫黃沙,胡四海話才說完,他便抬起頭看著李明慶為自己開脫道,“大人,小人抽完他的時候,他還在哭呢,這件事牢房裡的犯人都知道,其他獄卒也是都看到的,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差人去問問就知道了。”
“這件事本官自會查明,不過日後你們可要注意了,不要再動不動的責打犯人,就算是動手也不能鬧出人命啊!”
見二人都點了頭,李明慶把視線看向胡四海,吩咐道,“日後牢裡若是再出了什麼岔子,胡四海,你可別怪本官不講情面啊!”
“喏,小人知道了,多謝大人。”
“多謝大人。”
“好了好了,你們且先退下吧。”
揮退二人,李明慶這才拿起桌案上的卷宗,金三寶是放火行兇的疑犯,口供也是早先簽字畫押的,如果按照這份口供的話那他就是放火行兇的案犯,現在也完全沒了過堂的需要,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一個畏罪自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