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針對胡德最終會被眾人指出來這件事,吳苗似乎早有所料,臉上一點也不驚訝,聽到師中泰發問他,竟然一臉認真地問道,“敢問師大人,方才師大人所言的窩藏兇犯者與兇犯同罪,是否是真的?”
師中泰還以為他是怕了,臉上帶著一絲冷笑,輕輕點了點頭,站在他身後的白蘿語卻是駭的小臉發白,緊張的小手一直拽著衣角邊。
“連坐之罪,這個我想吳老爺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啊,怎麼如今反倒問起我來了?”
“卑職只是想跟大人再確認一次而已。”
“現在你也確認過了,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了?”
“不知師大人可曾聽說過白髮生這個名字?”
“白髮生?”
師中泰只覺得這名字有點怪,“沒聽說過。”
“怎麼?難道這個人會跟你管家胡德的事情有什麼關聯不成?”
“若說無關聯,其實也有些關聯,若是說有關聯,其實也並沒什麼關聯。”
吳苗這話說的不明不白,師中泰直覺他是在故意那自己尋開心,臉上怒氣漸盛正欲開口呵斥,就聽吳苗繼續說道。
“白髮生是虎眼山的大頭目,只要是在虎眼山經過的人,不管是客商還是皇商,都會被此人洗劫一空,更甚至女的被擄到山上霸佔為妻,男的一概全部殺死,不留一個活口。”
“虎眼山分南北二山,南山一側屬於津天府管轄範圍之內,北山一帶卻是在京都府的管轄之內,而這虎眼山的活動範圍恰好正在津天府和京都府的交界處。之前因為虎眼山的名氣還不是很大,津天府和京都府的人也只是派了小波的人馬前去圍剿,可在虎眼山轉了大半天找不到什麼人不說,最後反而還在山裡迷了路。後來,兩府的人便都怕麻煩,也不敢再管了,致使虎眼山的人更加囂張。”
“諫議大夫石文明石大人聽說了此事,一封奏摺直達聖明,而後皇上便吩咐京都府左防營周龍周將軍前去圍剿虎眼山,半月時間不到虎眼山的強盜便被圍剿乾淨,可其頭目白髮生卻成了漏網之魚,其後緝拿的告示便張貼了出去,至今仍未落網。”
事情師中泰是聽明白了,可他卻不明白吳苗是什麼意思,“你說的這些好像跟今日的事情並沒什麼牽連吧?”
“前面是沒什麼關係,可後面的事情就跟今日有關了。”
“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有什麼便說什麼,繞來繞去的聽的人頭疼。”看見吳苗陰惻惻的笑容,師中泰就有些不爽。
挪開在吳苗臉上的視線,本想著鬆鬆惴惴不安的心,無意間卻瞟到身後的白蘿語臉色慘白,瘦弱的身子竟然在輕輕打顫,當下師中泰便轉過頭關心問道,“白姑娘你怎麼啦?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要不然你就先回房休息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你放心吧。”
“哎,師大人莫急。”
白蘿語身子還沒動一下,吳苗那賤兮兮的聲音便到了。
“白姑娘可是此次事情的證人,若是連白姑娘都走了,那卑職要說的這件事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嗒嗒嗒...”
看到白蘿語淚珠再起腳下卻未曾移動半步,再聽吳苗的話師中泰心底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吳老爺此言何意呢?”
“那還得請白蘿語白姑娘說說,這白髮生到底是何許人也?”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