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虎嘯吐露真心,後有師中泰將計就計。既然虎嘯想要進行武比,那師中泰就遂了他的心願便是,師中泰倒是要看看虎嘯打算要做什麼,只不過此時的師中泰好像被捲進了一團亂麻中,他越是掙扎思緒便越是紊亂,真的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不知虎嘯太子可會下大棋?”
“中分天下,割鴻溝以西為漢,以東為楚,亦楚漢戰爭。”
“是中泰小看虎嘯太子了。”師中泰福手微拜,“回稟皇上,微臣要跟虎嘯太子下一局棋。”
“一局定勝負。”
“下棋?”老皇上聽的躍躍欲試,“準了。”
定下比試題目,便有管事太監開始吩咐小太監準備棋盤。
“請”
“太子請。”
“那我就不推辭了。”
撩開衣褂,虎嘯坐於黑方,師中泰對峙坐在紅方,二人身旁各站著一名小太監,五六米遠的地界放置著兩丈長寬的巨大棋盤,黑紅雙方兵馬以楚河為界對峙兩方,左右亦各站著一名小太監,隨時等候著指示。
“虎嘯太子小心,我可要出招了。”
“隨時恭候。”
宣告過後,師中泰下了第一招。
“紅方炮二平五”
虎嘯抬眉看了他一眼,開局當頭炮,大戰想必在後了,馬八進七。
接下來的六步平平無奇,皇上看的無聊只打哈欠,其他在座的大臣也漸漸開始竊竊私語,說一些與比試無相關的話。
“不知李大人可曾聽說些傳聞?”
紅方此時車二平三,李耿彥正思考師中泰是在布什麼局,突然被龔明亮這麼一問,也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反口問,“什麼傳聞?”
“我可是聽說這師中泰遞了一封摺子。”
摺子?
遞摺子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李耿彥不知道龔明亮是何意,“龔大人怎麼對此這麼感興趣,難不成那封奏摺裡是彈劾龔大人的罪證?”
尬聊不分時代,哪個地界都會有。
龔明亮被潑了一盆冷水,熱情變得淡淡道,“本官一直遵紀守法,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黎民百姓,我哪有什麼讓人彈劾的罪證?”
“李大人還真是會開玩笑。”
“既然不是,那龔大人關注那些做什麼?”李耿彥才不信他說的話,他要是乾淨這世上就沒有貪官汙吏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龔大人,師中泰再怎麼不濟,他現在也是公主的準駙馬。”
想想自己當初的那封奏摺,李耿彥就覺得心中有氣,看了眼專心致志下棋的師中泰,罷了,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縱然是彈劾也只是醜了皇家的顏面,抽空還是找張老頭說道說道吧。
“紅方炮八平九”
“朕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師愛卿這一步應該是擺出了五九炮過河車對屏風馬平炮兌車的佈局陣勢吧?”
張承禮作為師中泰的先生,一直都在關注著場上的局勢,“皇上聖明,師大人這一步的確是以五九炮過河車對抗虎嘯太子的屏風馬平炮兌車。”
“哈哈,朕且看看虎嘯太子要如何破局了?”
過了七手,楚漢兩方這才有了一丁點對戰的局勢,隨著皇上的注意,視線再次圍在了二人身上。
“你這是不顯山不漏水,卻一直都在防著我啊?”
師中泰撇了撇嘴,擺手道,“我就是胡亂下,瞎玩而已,虎嘯太子不用太在意。”
冷哼一聲,虎嘯沒有再搭話,而是開始專注下棋。
又過了兩招,虎嘯一記馬七進八,這招跳外肋馬,企圖衝卒踩車反擊師中泰。
“車四進二”
“紅肋車捉炮?”皇上搓了搓雙手,視線看向下面的臣子,“師愛卿這是要強行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