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要竇畢將這片山頭給清了,那他可真要被累死了,幸好幸好自己機智說自己喝了些酒,不過竇畢仍舊後怕的嚥了一口口水。
“對了,這開路逗比你已經證明過了,可這種樹?”
我怎麼給忘了,還有種樹這回事呢。
看著師中泰質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竇畢一拍軟趴趴的胸脯,“你且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證明。”
“逗比果然言出必行,厲害厲害!”
幾句話把累的骨頭鬆軟的竇畢又給激起了戰鬥力,一人提著手下從山下買來的小樹苗,扛著鐵鍬走到師中泰指定的半山腰上開始挖植,又是提水,又是埋土的,來來回回好幾趟可把竇畢給累個不行。
“呼呼呼...,怎,怎麼樣?你,你都看,看到了吧?”
種完樹的竇畢已然全身乏力,說話間呼呼歇歇,斷斷續續的,“現,現在你,你可相信,相信這樹,樹是竇爺我栽的,路,路也是竇爺我,我開的。”
“嗯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今能親眼看到逗比你種樹開路,哎呀,這可真是在下之大幸啊。”
師中泰感動的點了點頭。
“貓四”
“小人在。”
“走吧。”
“喏”
終於要走了,貓四僵固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哎,你往哪走,是這邊不是那邊。”
見他還要往上爬,師中泰叫住了他,說著前面帶路往山下走去。
“給我站住!”
完了完了,這回又完蛋了。
“逗比你有什麼事?”
“你這個小子,竇爺我如今都已經證明這樹是我栽的,這路是我開的,你為何不交買路錢?反倒是還想一走了之,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吧。”
“哎,逗比你這就不對了。”師中泰拍了拍衣袖,“我也沒說這樹不是你栽的,這路不是你開的啊。你要收買路錢我也沒說不該收,如今只是我不想上山了,怎麼就變成了我活膩歪了呢?”
竇畢現在才明白自己是被眼前這個小子耍了,竟然還當著眾人的面開路又種樹,真是把自己的臉都丟光了。
“當初明明是你這小子要上山的,爺收買路錢你說不知道這路是誰的,要竇爺我向你證明。如今竇爺我樹葉栽了,路也開了,你又不上山了,你這不是在耍竇爺我玩嗎!”
“不不不!”
師中泰連連擺手,語重心長跟竇畢解釋道,“是,之前我是要上山,當時逗比你也非要買路錢,這路上沒寫你的名字,我當然就不能亂給了。之後,逗比你就說為我證明這路這樹的確是你的,那我就只好想了個辦法讓你證明。現如今逗比你是證明這樹是你栽的,這路是你開的,可如今天色不早,我也不想再上山了,那我自然便要下山。既然這路我不走,那這買路錢我就沒必要再交,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呀!”
“啪!”
“是你個頭!”
狠狠打了那石頭一巴掌,竇畢怒髮衝冠,“攔下他們!”
“喏。”
幾個大漢將師中泰二人圍成一圈,貓四駭的雙腿只打哆嗦,顫抖著聲音哭道,“公,公子爺,現在完了吧,小人早就說過讓你不要惹事,你偏是不聽,看看,現在如今這幅模樣,咱們可怎麼辦啊?”
“你個膽小鬼!”
低罵貓四一聲,師中泰虎軀一震,清朗的聲音淡淡道,“此地距離京城不過數百米,本官不僅是朝廷命官,更是當朝的駙馬,若是本官在這裡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呵,不知道皇上他老人家會如何追究你等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