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能幫師母的忙,我很願意。”
說話的功夫師中泰已經到了門口,開啟房門就看到張承禮一手酒壺一手熟肉的,忙不迭就要接過來。
“哎哎哎”
張承禮眼珠子瞪的極大,忙將手後撤,“你做什麼?”
“真是的,怎麼這麼沒眼力見?”
師中泰只覺得腦門上一道黑線飄過,我這都準備接過來了怎麼沒眼力了,難道在古代是還得跪下接?
不等師中泰頭大,張承禮躲過師中泰的身子已經朝裡走了,一邊兒走一邊兒大聲喊道,“夫人吶,你看這可是我親自買回來的,拎了一路到家,旁人都沒有接過手。”
“好,熟肉拿進來,酒直接放桌上就好。”
廚房內遠遠飄出來師母的聲音,師中泰右手扶額,心中對先生是徹底的拜服,這才關上門走了進來。
有說有笑的吃罷飯,張夫人便不再使喚張承禮,而是讓張承禮陪著師中泰說話聊天,一人默默收拾起餐具。
今夜的月色尚好,蔚藍的天空夜幕降臨,黑暗中透露著那片湛藍,夜空中高掛著似圓非圓的圓月,不知缺失的那半邊月牙被哪家貪吃的狗給吃了去。
“中泰,我其實不希望你做我的學生。”
“學生明白,若不是皇上執意要求先生收下我,依學生的資歷根本就沒希望成為先生的弟子。”
張承禮臉上收回了方才席間的歡笑,一杯小酒入腹,要說的話不免多了些。師中泰知道,先生是在借酒向自己吐露心思,也不點破,乖巧的做一個聆聽者,適時的為空蕩蕩的酒杯填滿酒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的旨意我自是不敢違背。”嘆罷,張承禮看向師中泰輕問道,“那你為什麼覺得會沒希望成為老夫的弟子呢?”
“你可是這一屆芸芸學子中文采最好,學識最佳,這難道還不夠令老夫動心嗎?”
師中泰淡淡一笑,將自己的酒杯填滿了酒水,“如果先生只看一個人的文采和學識,恐怕先生的門下便不會只有學生一人了。”
“說的不錯,可還有其他?”張承禮含笑點了點頭,繼而又看向他。
一朝太傅,不肖說身為眾皇子的授業恩師,單說這一太傅的身份便足以證明張承禮在中朝朝堂上的位置,更何況身上還有著未來帝師的稱謂。
而這樣的一人,卻朝服陳舊,住宅狹小,朝服換做粗布衣,便是家中的髮妻夫人也是如此,更是親力親為做飯洗衣,這一切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張承禮是一個清廉的官兒。
清廉之人也只是說明張承禮不授受賄賂,納采前問心閣的幾句問答,更是說明了眼前的先生是一個不沾世事之人。師中泰所謂的不沾世事不是不理朝政,不管事務,而是明智的為自己去除一切可能隱蔽的禍患,所以這是一個極其聰明,且有大智慧的人。在這種人面前,師中泰的那點小聰明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收斂進羽毛下,揣測倒不如裝做不知道的好。
“先生面前學生不敢妄言,其他便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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