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中泰也不追問,而是自己端著小酒飲了一杯將臉上的笑掩飾了過去。
“來來來,不說那些掃興的事情,卿蝶姑娘咱們一起喝一杯。”
“恩,好。”
趁著卿蝶姑娘用衣袖擋著喝酒之際,師中泰忙不迭對周康仁伸手示意酒壺,又擠眉弄眼噘嘴的指了指那卿蝶姑娘。
周康仁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下來,便有點不仗義了,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哦,也算不上欺負小姑娘,是大姑娘了。
“我說今日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原來是打的這個鬼主意,真有你的。”
從憐香院出來,周康仁臉上的笑都沒有斷過,這可是自從接了明秀夫人一案以來他最開心的一次了。
“好了,誇我的話你先收一收,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那刺貂的事情查探清楚再說。到時候,你再開心也來得及。”師中泰的冷水總是來的這麼突然。
“呵呵,就是因為那刺貂,我才高興,這案子眼看著就要破了,我能不提前開心開心嗎?”
見他如此,師中泰好奇的問道,“你?他?不可能,你怎麼會是那刺貂呢。”
周康仁直接一個白眼翻了過去,“你也真會猜!”
“算了,不跟你打啞謎了。”周康仁說著便湊了過去,嚇的師中泰不自主的忙退後,聲音都帶著些顫抖,“你丫的做什麼?”
“啪!”
“悄悄話懂不懂?悄悄話難不成我還要大聲跟你說嗎?”
“嘶...”
捂著被打的生疼的肩膀,見師中泰一副氣嘟嘟的模樣,怒氣直接便消失殆盡了。師中泰倒是覺得委屈的很,苦巴巴的說了一句,“說悄悄話你就說悄悄話嘛,你提醒我一下不就是了。你突然撲過來,是個人都能被你給嚇死。”
現在自己佔著理,周康仁很不耐煩又問了一句,“你還聽不聽了?”
“呵呵,既然康仁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見周康仁臉『色』黑了下來,師中泰繼續無賴道,“反正呢,抓捕刺貂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了,至於過程嘛,那我就不管了。這幾日事情有些多,明日還得繼續查案,我就先行回去了。”
“哎,中泰你...”
打斷工作狂周康仁的話,師中泰揹著揮手道,“什麼事等明日再說,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我只是想說,那刺貂,現在就在京兆府大牢。”
這個好訊息師中泰是聽不到了,現在他心裡裝的可都是懶一會兒。
懶。
懶,可以是躺在床上發呆,也可以是懶得動腦筋,懶得走路,懶得說話。可是,師中泰的懶,是一個人靜靜的發呆。
水月軒。
此處也算得上是京城風景排行榜上的前十,不光是因為水月軒風景不錯,還因為此處正位於京城一條街的盡頭處,一座水月石橋連線京城三分之一的地界,中間隔了條水月河,兩岸栽植著數不盡的楊柳,沿著河岸直到未知的源頭。而這水月軒則是水月河畔的其中一處歇腳觀景之處。
不過,師中泰也算是個不老實的主兒了,好好地亭子不坐,偏偏跑到河道的岸邊,踩著河岸上的石子尋了個大石頭坐了下來。
“咚”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