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勝負還有什麼變故?
一些人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場中。
李天本來閉著眼,但聽到張虎的吼聲,也把眼睛睜開看了過去。
只見張虎身子一震,瞬間站起,然後雙腳一蹬,和嚴情拉開了距離,在嚴情爬起來的時候一招靠山貼藉助助跑的助力靠了過去,如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將剛剛站起的嚴情遠遠撞飛了出去。
一道瑰麗的血線在半空灑落。
嚴情第一次受了傷。
張虎緊追,貼身而上,雙臂揮舞,連續砸在嚴情的身軀之上。看到這一招,李天心裡不由得想起了王八拳。
王八拳不也是這樣的打法嗎?左右手連續交替攻擊,只要將對手帶入自己的節奏之中,就可以一直虐到死。
莫非真的有翻盤的可能?
然而,事實卻告訴李天,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縱然張虎一時抓住了機會,但嚴情也是夠狠,硬生生受著他的攻擊進行了反擊。
“你好膽,原本還想讓你死得舒服一點,現在看來,還是讓你在痛苦中死去吧!”
而且,受傷似乎讓她變得憤怒,終於激發了她在印非地區當僱傭兵時所養成的那股子兇性,徹底爆發,重重一腳踹在了張虎的胸口處。
張虎飛起,撞向了張鎮山。
半空中,一道更為瑰麗,也更長的血線噴灑而過。
這偌大一間武館,似乎都被染上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張鎮山霍然站起,雙手在半空劃過一個弧度,將飛來的張虎接在手裡,順勢卸去了撞擊之力,然後側肩一撞,攔住了追殺而來的嚴情,怒聲喝道:“夠了!”
這一撞雖然倉促,但張鎮山身為龍鳳榜高手,實力之強,遠非嚴情可比,一下子就將她撞得飛了出去,摔在了三米之外。
“還是敗了!”
李天忙看向張鎮山懷裡的張虎,“張爺爺,虎子怎麼樣了?”
張鎮山細細檢查了一下,沉吟道:“傷得有些重,不過所幸沒有傷及根本,修養個十天半月就沒問題了!”
十天半月,這還是保守的說法,若沒有良藥,至少也得一個月才能恢複,這比當日被那條大蛇一撞所受的傷輕不了多少了。
沒想到張虎傷得這麼重,李天頓時露出了一雙足以殺人的目光,冷冷掃向那一臉冷色的嚴情,哼聲道:“今日我兄弟的仇,來日再算!”
嚴情眼皮輕闔,李天沒想到自己竟會被無視了,但那又如何?只要自己兄弟幾人記得今日張虎被虐之仇就可以了,根本無需對方的態度如何。
衛嗣源站了起來,目光掃過坐在兩邊椅子上觀戰的各大武館代表人,沉聲開口:“各位武術界的朋友,今日的比武切磋勝負已分,張氏武館兩戰兩敗,依著兩局三勝制的規則,此次就是我通臂拳館和神腿門勝了,他們之前的七場勝利,按規定,也當歸屬我方了,還望諸位在此親眼做個見證!”
衛嗣源‘證’字一出口,只見那叫做王木林的年輕人忽然站了起來。
“我都還沒上場,這場切磋,怎能說結束就結束?”
他冷傲的話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唯有李天,此刻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其他的事情。
因為他的全部心神,都落在了手下的事情,為他的好兄弟上藥。
王木林冷漠中帶著天之驕子般的孤傲目光落到了武館角落為張虎上藥的李天身上。
“李天!今日我專門為你而來,只希望你有讓我正視的資格,否則我這一趟就跑得太無趣了,那樣,我會殺了你的!”
‘殺’字一出,武館內似乎瞬間彌漫了一層森然的殺意。